云澜坐直身体,眼底渗出几分冷意,似笑非笑:“照你的意思是,我不想接受道歉,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我外公外婆,从来不会教我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只会教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儿子三番四次欺辱我在先,一口一个贱蹄子,还把我当成是什么图谋不轨之人!”
少女一字一句道,声音清晰有力,她一拂袖,眼睛危险地眯起:“我外公为丹药协会尽心尽力多年,与其他前辈一同维护丹药协会的名声,上官桡仗着你的长老之名,私底下对多少炼丹师狂妄无礼、倚势凌人,你这个做父亲的又能知道多少?即便是知道了,你又是如何处理?是严加教导,还是姑息纵容?我猜,是后者吧!”
上官琰的脸唰地一下变成猪肝色,面对院长冰冷的凝视,他一瞬间也不知应该反驳什么。
关山河在一旁看着上官琰的沉默,心中难免惭愧,想不到上官桡竟背着他们这些长老,偷偷欺辱丹药协会里的其他炼丹师,就连身为执事的柏玥也不放过……
本来,上官桡也算不得什么炼丹奇才,他能进丹药协会,也完全是因为上官琰。
上官琰在纵容上官桡的同时,他们又何尝不是在纵容这种情况的发生?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院长深呼吸一口气,不再看上官父子一眼,而是转头面对云澜:“我身为首席长老,没能及时察觉到丹药协会内早已存在此等不良作风,我也应当承担责任。云澜丫头,你希望我怎么做?”
云澜神色淡淡:“院长,一人难顺百人意,问题不是我希望您怎么做,而是您与长老们希望丹药协会的今后,要如何继续在碧落之境中立足,这应该是您与长老们共同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