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一把鼻涕一把泪：“谢过尊主！”

“那尊主，去黄泉之境的事……”

贺兰弈眼神清淡地扫了眼五长老，缓缓开口：“如今的魔族，大多分布在魔域和鬼域这两大地域之中。”

“你是觉得，你能在魔域尊主夜无溟眼皮底下杀掉魔族，还是能在鬼域尊主寒渊眼皮底下杀掉魔族？这两个魔族领主，又为什么会任由你去杀害他们率领的族群？”

五长老愣住，眼泪都忘记擦了。

他不傻，能听得出贺兰弈是在嘲讽他不自量力——

毕竟，无论是夜无溟，还是寒渊，这两个在世上活了上万年的杀神，能有哪个是好招惹的？

五长老暗暗咬牙，不甘道：“可……可是魔族就是欺人太甚！他们竟敢偷偷跑到人族的地盘，害我侄儿惨死！这份仇恨，让我如何放下！”

贺兰弈一只手托着腮，面无表情地看着愤恨无法发泄的五长老，又道：“五长老，你为何会觉得，一定就是有魔族偷偷潜入璃安国，再去把你的侄儿杀掉呢？”

五长老皱了皱眉，答道：“有圣者在我侄儿惨死的那条小巷中发现了残留的魔气，经过检测，那魔气的能源非常纯粹，只有魔族才能拥有这样的魔气！不是魔族杀我侄儿，还能是谁？！”

贺兰弈听言，轻笑几声：“魔族虽然嗜杀，但也绝不是没有头脑的傻子，以他们的嗜杀本性来看，仅仅只是杀了你侄儿一人，就能得到满足么？”

五长老沉默半响，他突然好像明白了过来：“您的意思是……真正杀害我侄儿的，不是魔族，而是其他拥有纯粹魔气的生物？”

贺兰弈没有把话说下去，他对五长老拂了拂手：“先下去吧，这事，本座会给你处理妥当，但你的提议，本座不会接受。”

“本座没理由因死了一个小辈，而派更多的圣者去黄泉之境送死，培养一个圣者，你当是容易的么？”

听到贺兰弈的嗓音冷了下去，五长老脊背一凉，颤抖着手对贺兰弈作揖，低下头颅：“尊、尊主，是在下一时心急，没有考虑圣域，没有考虑到圣者们，请尊主息怒！”

“嗯。”贺兰弈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走吧。”

五长老生怕再说什么让贺兰弈感到不快的话，闭口不言，匆匆离开尊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