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看了眼他的面相:……
又一个血光之灾。
今天她若是不来,恐怕顾春生还真得舍生取义了。
书院没有女子,故而他们几人站在这里说话,路过的学子都会看上桑知几眼。
桑知也坦然的看了回去。
内心更为惊骇。
怎么许多人脸上都带着血光之灾,有几个人甚至面带死气。
这书院今日究竟要出什么事?!
“顾兄,怎么在此站着,马上就上课了,夫子昨日布置的课业你背会了吗?”
一道温和的声音自三人身后响起。
桑知扭头看去。
男子身着一身青色棉衣,头上冠着素色发带,宛如冬日的一棵青松。
他看清桑知的样貌时,直愣愣的呆住了。
桑知呲牙一乐。
这不是那日拿着棍子打上门的余公子吗?
原来他素日里是这般温润乖巧的形象,怪不得她那日一说这画有古怪,那老管家就忙不迭的认同了。
这模样确实同那日轻佻张扬的样子大相径庭。
余眠也认出了桑知,面上火辣辣的发烫。
说实话,那些日子跟做梦一样,他只记得自己得不到顾兄手中的画就很暴躁,就想打人。
结果被眼前这位姑娘手指轻轻一点,醒过来后又喝下两副黑黢黢的中药,顿时便感觉头脑清明。
听老管家一说,他才知道是这位姑娘救了他跟顾兄。
他想登门亲自感谢这位姑娘,又担心他主动上门,毁了姑娘家的名声,便一直将谢意藏在心底。
此刻,看到恩人就出现在眼前。
余眠双手一拱,恭敬的将身体伏下去,朗声道:“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是大事,余公子快请起。”
桑知看了眼他,顿了顿又道:“本是余公子家事,我不该多嘴……只是,身边小人不除,公子只怕学业难成。”
余眠嘴角凝着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