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兄有话尽可直说,我知你为人,你定然不是背后编排他人的小人!”赵成正色道。

他以前跟余屿并不亲近,也没什么来往。

因为他们二人并不在一间学堂上课,他平时小测成绩略优,在天字班,而余兄的成绩中规中矩,素日里在玄字班上课。

只是前几日,余兄为自己送来家中的书信,他们二人才偶尔说上几句话。

但赵成对余屿早就有所耳闻。

因为余兄的兄长余眠也在这所书院读书,并且跟他同在天字班。

只不过余眠是家中的嫡长子,余屿是庶子。

不过书院的同窗多对余屿没有什么歧视与偏见,反而对他多加同情。

据说是余眠仗着自己嫡子的身份,对其多有打压,克扣其在家中的份例,苛待其母亲等等……

甚至还有流言说,余屿的成绩之所以如此普通,是因为余眠严令禁止他发挥真正的实力,不允许余屿考的比他好,否则就让他和他母亲在余府过不下去!

这些流言放在以前,赵成从来就没信过。

他和余眠共处一室,多少了解此人的为人,完全当得起一句翩翩公子。

只不过……上个月,余眠突然性情大变。

他只不过说了一句“余兄你这画技法不佳”,就被他推倒在地,要不是旁侧有同窗出手相拦,他就被余眠打了。

故而现在他再看余屿,完全相信了流言所传,余兄是一个受尽家中嫡兄欺凌的可怜人。

“余兄,你听到了什么,说便是了,我不会同旁人讲的。”

余屿犹豫半天终于开口:“赵兄……前两日你的写满注释的书册……是不是毁了……”

赵成闻言心中一痛。

那本书上写满了他四处求问来的注解,很是珍贵。

这两日他时常感觉昏沉,写不出更好的注解,就只能天天背诵自己曾经的注释,寻求灵感。

没想到却被人……

赵成脸上弥漫着一层哀伤,惋惜道:“确有此事,可能是某位同窗夜里挑灯夜读,口渴难耐,喝水时不小心洒在上面了吧。”

余屿一拍桌子,十分愤怒喊道:“才不是如此!”

他看了赵成一眼,怒其不争的摇摇头:“赵兄你就是太善良,太懦弱!才会被人如此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