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或许是赵夫子趁谭兄醉酒……强迫了他,第二天谭兄醒来才会想不开……”

“什么?!”

谭二脑袋嗡的一声,脸上血色褪尽,脚下如同坠空了一般,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奔腾轰鸣。

以至于他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魏仁杰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弟弟,竟然被人?!

他揪住魏仁杰的衣领,眸光中的杀意毫不遮掩:“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你为什么不去告他?!就看着那个混蛋逍遥法外?!”

魏仁杰吓的牙齿直打颤,艰难从牙缝中哆哆嗦嗦挤出一句话。

“不、不能怪我……我也不想的!”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我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谭兄已经死了,但赵夫子还活着,我又没有证据,他是夫子,我是学生,毫无根据的事情,我能上哪去说。”

“万一他打击报复我呢……万一那事情跟赵夫子没关系呢,说不定那痕迹是谭兄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上花楼弄的呢……”

“我若贸然说了,他不认,谁会信我?!别说在书院,就是整个天下,都没有污蔑夫子、不尊师重道的人的容身之所!”

“你他妈的才上花楼!你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谭二彻底失去了理智,什么都听不进去。

而一旁的谭明也呆呆的看着自己曾经的好友,流下两行血泪。

桑知怕谭明变成厉鬼,连忙给他贴上一张符纸,而后冷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魏仁杰。

“谭明死亡后跟着你,便说明你不可能如你自己讲的那样无辜清白。”

桑知厉声道:“他不选择侵害他的赵夫子,反而选择你,说明他恨你,比恨赵夫子还深,谭明被侵害,肯定有你的推波助澜!”

桑知声音坚决,有理有据,每一个字犹如重锤,狠狠的砸在魏仁杰的心上。

他不敢抬头看桑知的眼睛,浑身上下抖得厉害!

桑知突然想起方才谭明异常的举动,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猛的一脚踹向魏仁杰胸口。

“我知道为什么你跟刚才的少年说话,谭明会伤害那个少年了。”

“他是在保护他!他想让那个少年跟你保持距离,他怕那个少年跟你走的近了,你就会像出卖他一样,出卖掉那个少年。”

桑知不解气,又补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