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子虐待你?”桑知目光沉沉。

“嗯。”魏仁杰自嘲的的嗯了一声。

今日过后,他的遮羞布全部都被扯下来了,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我需要你去官府指认他,他犯下此等滔天大罪,绝不能置身事外,你是重要证人,你的口供和身上的伤疤就是证据。”桑知目光瞬间变得凝重。

尽管她知道魏仁杰也受到了伤害,但无法否认的是他同样也是加害者。

他将自己受到的痛苦,施加到比自己更弱的人身上,既懦弱又恶毒。

魏仁杰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他知道,进了官府,就算只认了赵夫子,自己的结局也不会太好。

不过死前能拖着赵夫子一起下地狱,他还是由衷的感到期待和开心。

“你们可以去赵夫子的斋舍搜查一番,他经常偷学子的贴身衣物收藏,袜子什么的,还有一些虐待人的物件,都在他的柜子里锁着。”魏仁杰如实道。

“好,”桑知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去官府找人替你验伤,留下供词记录在案。”

说着,桑知又扭头对谭二道:“你随我去斋舍,我找东西,你打他,留一口气便可。”

谭二握着拳头,骨节咔咔作响,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动手了,只等着桑知发话。

魏仁杰本已起身,打算去官府,听到桑知的话,他停下身问:“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他真的好想让赵夫子痛苦。

将他曾经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他也挺想听听畜生是如何求饶的。

“可以。”桑知没有拒绝他。

此刻,夫子斋舍。

赵夫子听闻了谭二伤人的事,焦急的来回踱步。

心底隐隐有一些不安。

他知道谭二世谭明的哥哥,可是谭明去世这么久了,人都变成灰了,他就算手眼通天,应该也不会被发现的吧?

赵建中在心底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