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舒随一刻不停,扭头就带着冯家男丁将王振江的东西给收拾出来。
说多不多,说少也就婚前他自己购置的几件材质普通的衣裳。
而他平日里穿的,做工精细、料子昂贵的衣服,都是在冯舒随陪嫁的成衣铺定制的,定然也不会收他的钱。
除此之外,王振江在外吃喝宴请皆以王府的名义在外挂账,等到月底,各个商铺就会拿着王振江赊账的字条来府上领钱。
可王振江的俸禄杯水车薪,他从未往家中拿过一个铜板,全花给了外室。
那府上公账的银钱从哪里来?
自然都是冯舒随陪嫁铺子的收成。
原来冯舒随不知道,也不计较,现在她可不愿意做眼盲心瞎的傻子了。
眼下临近年关,王振江花销格外大,又在外面挂了不少账,已经有商铺送来了不少欠条。
冯舒随抬手翻了翻。
龙腾酒楼五顿饭,一百两,几乎吃掉了王振江一年的俸禄。
还有金玉堂三十两的玉坠、奇珍阁五十两的字画......
冯舒随冷笑一声。
他倒是会用她冯家的银子享受。
不过......以前王振江挂账买的东西他带不走,现在挂账她也不会替他还。
冯舒随将他偷的嫁妆列了单子,和这些挂账的单子混在一起,又写下一张和离书,带着人去找王振江。
方才王振江吓晕了,现在还在那地上躺着。
尽管冬日里寒气刺骨,却没有一个下人敢去搀扶他。
毕竟夫人已经放下狠话要和离了。
这个家所有的下人要么是冯府家丁,要么是冯舒随亲自买回来的。
卖身契在谁手里,谁就是他们的主子。
下人们一个个低着头,心如明镜。
“去拿盆凉水将他给我泼醒。”冯舒随冷冷道。
身旁婆子没有一丝犹豫,立即从井中打了一盆冰凉的水,精准的泼在王振江头上。
王振江头突突的疼,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窟窿。
冯舒随身侧的婆子拿着纸笔走上前:“王大人,和离书写上您的名字,再按个手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