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凶手都对他们元家下了如此重的手,又怎么会放过叶家呢。
他们现在只怕也是风里雨里飘摇,四处危机潜伏罢了。
如此一想,元父元母更加坚定了,不需要桑知帮助的想法。
“你们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就不要再替我们操劳了,”元母声音带着沉重,“通敌叛国的罪名,我们元家已经不吭不声的背负这么多年了。”
周围的鬼魂一个个安静的望着元母,听她讲话。
“现在元家后人已然死绝了,就算费尽千辛万苦,替我们正了名,那又有何用?”
元母嘴角牵扯出一抹苦笑。
桑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伯母,即便元家后人已逝,但元家之名不该蒙冤受辱。叶家与元家同气连枝,若今日不为元家洗刷冤屈,他日叶家亦无颜存于世间。”
元母面露犹豫之色,元父则轻轻虚空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驱散妻子心中的忧虑。
桑知见状趁热打铁:“我知晓危险重重,但我并非毫无准备。我自幼习得一些防身之术,且还有术法傍身,不会有事的。”
说着,她连忙从身上拿出许多符纸,向元母展示。
元父元母对视良久,元母终于长叹一声:“孩子,你这份心意我们收下了。但你需答应我们,一旦察觉危险不可控,必须全身而退。”
桑知眼中闪过惊喜,连忙应道:“伯母放心,我自会小心谨慎。”
见二人渐渐敞开心扉,桑知连忙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
“元伯伯,元伯母,方才为何你们一起站在树下,这是在做什么?”
“而且......”桑知粗粗的扫了周围的鬼魂一眼,又道,“元家宅子似乎有些过分的安静,自从我进了宅子,除了元澈和你们,我在没见过其元家其他人了,他们都在哪里?”
元父挥挥手,让一旁看着的鬼魂都散开了,带着桑知来到这棵树下。
元父抚摸着树干,眼神中似有悲悯似有伤怀。
桑知也抬眸仔细的望着这棵树。
这是元家唯一一处,称得上是有些生机的地方。
绿色的叶片在萧条的元府,绽放着它肆意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