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赶紧解释说:“这就是我那吉林市的兄弟,刚才我不是不知道啥情况嘛,就叫他过来了。”
沙老六进了屋,手里的枪还没撒手呢,一屁股就坐到三哥旁边的沙发上,说:“三哥,啥事儿啊?没事儿,你放心,你六弟在这儿呢,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跟我三哥在这儿装逼。老头哥、全哥,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啊,我就是怕有人跟我三哥耍横,所以过来看看。”
说着,就把手里的家伙往茶几上一扔,还把脚丫子往凳子上一蹬,叼着烟,斜着眼瞅着曲刚说:“哎呦,我操,曲刚啊,你跟我三哥较啥劲呢?”
曲刚也不服气,在他眼里,沙老六就是个土流氓,他冷哼一声说:“老六,你来干啥了呀?我跟赵三的事儿,跟你有个鸡毛关系呀?”
沙老六一听就火了,站起来大声说:“我去,跟我关系可大了,今天谁敢跟我三哥在这儿得瑟,我他妈就崩了他,你看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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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撂,沙老六后面那些兄弟在走廊里也跟着起哄,不过说实在的,老六毕竟年轻,社会经验还是不太足呀。
当时啊,赵三心里就知道这下要糟了,脸色都变了。
大全也把脸一沉,在旁边没说话。
老头儿瞅着沙老六,火“腾”地就上来了,指着沙老六骂道:“老六啊,咱先别说别的,今天赵三哥在这儿,咱先不说吉林市的人该不该打长春来的,你在这儿瞎掺和个啥呀?你不是吉林的呀?”
这老头儿可没惯着沙老六,那是真猛啊,说着就伸手照着沙老六的脖子那儿“啪”地来了一下子,呵斥道:“老六,你嘚瑟啥呀?跟你有啥关系啊?”
沙老六被打得有点懵,一边躲一边问:“干啥呀?老头哥,你干啥呀?我咋就不是吉林市的人了啊?二哥,你别生气啊,我就说一句,今天啊,打不打赵三是一回事儿,可我这也不算吃里扒外呀,我就是来帮三哥的。”
老头儿一听更来气了,大声说:“你现在就是吃里扒外,咋的?帮着长春的要来对付咱吉林市的曲刚啊,曲刚那可是我兄弟,你跑这儿来凑啥热闹呢?”
曲刚在旁边趁着大家没注意,阴阳怪气地对赵三说:“赵三,你这是怕我呀,你要不怕我,你叫沙老六来干啥玩意儿呀?”
赵三一听,抬头瞪着他说:“你别唠那没用的,你那鸡巴样的,我怕你干啥呀,我寻思叫老六过来就是聚聚,碍你啥事了?”
曲刚一听就急眼了,骂道:“你他妈还嘴硬呢,你就装逼吧!”
说着,眼疾手快地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朝着赵三的脑袋就砸了过去,嘴里还骂着:“我操你妈!”
只听“梆”的一声,赵三脑袋被砸了个正着。
那烟灰缸里的烟头子烟灰糊了赵三一头一脸。
“哎呀,我操!哎呦,我操!”赵三疼得赶紧捂着脑袋,血顺着手指缝往下流。
吴立新和左洪武一看,立马火了,喊道:“你干什么?干什么!”就要冲上去。
老头儿一摆手,大声喊道:“别动他!”
老头儿的兄弟,还有大全的兄弟“啪啪”地就围了过来,把左洪武和吴立新给逼住了,沙老六身边的兄弟也有几个想动手的,老头儿又冲他们喊:“别动啊!”
大全的兄弟也跟着喊:“你妈别动啊,动打死你!”
这时候啊,曲刚的兄弟本来就没几个在楼上,大全带了四五个兄弟,老头儿就带了俩,一共也就六七个人,可沙老六虽然带了二十多个兄弟,但这会儿也没人敢动手啊。
在这种场合,就看谁的气势更压人,人家这边几个大哥在,那气势可比他们强多了。
赵三的脑袋被烟灰缸砸破了个口子,血顺着脸往下淌,他捂着脑袋直骂:“我操,曲刚,我操你妈的!”
沙老六一看这架势,瞅着李桂金,李桂金瞪着他说:“瞅啥呀,老六,你动一下试试,你看别人不收拾你,我就先废了你。我在吉林市混社会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沙老六被说得有点怂了,眼睛横了横了瞪了几下,又不敢太放肆,毕竟这么多厉害人物在这儿呢!
他那眼皮耷拉着,好像在寻思啥,可也不敢吱声,抬头瞅瞅李桂金,又看看大全,就是不敢说话,人太多了呀。
他要是只对着曲刚,可能还敢较较劲,可这会儿这么多吉林市的社会大哥都在,而且还统一口径不让他动,他心里明白,今天要是敢动手,那肯定得被收拾惨了!
所以沙老六就不吭声了,他瞅了瞅赵三,苦笑着说:“三哥,我,我也没招啊。”
这时候张老二不干了,冲着曲刚吼道:“曲刚啊,你干啥呢?你拿我当空气呐?又是打又是骂的,行了吧?你赶紧走吧,就当我张老二从来没认识过你,还合作个屁呀,咱那业务也别谈了,你那器材以后也不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