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海说:“大春呐,长春这老哥们儿,像于永庆也不在了,小贤也不在了,梁旭东也不在了,咱混社会的那些老日子都过去了,现在就得抓紧挣点钱呐,是不是?”
说着,于长海拿起那八五年的茅台敬了一杯,于长海那酒量可不小,喝个一斤都没啥事儿,郝树春那酒量可不行啊,不过也跟着喝了,“行啊,海哥,来来来,喝!”
于长海瞅着差不多了,就开始说正事儿了。
他叹了口气,看着郝树春说:“大春啊,其实吧,我今儿个找你是有事想求求你呀。”
郝树春一听,挺豪爽地说:“海哥,啥事你吱声就行,只要老弟能办到的,你就说话呗。”
于长海眼眶有点泛红,瞅着郝树春说:“大春啊,你也知道,我这挺不容易的呀,我这残疾人,干点儿事业那是老难了。我年前整了个物流,可现在这物流生意那是贼不好干啊。
我听说你那鞋生意啥的挺红火的,你这物流这块儿,你看看能不能把这活儿给你海哥干呀?反正给谁干都是干,我干肯定不能坑你,咱俩一人一半,挣多少算多少呗,你说呢?大春啊,你也知道你海哥这辈子太不容易了,现在连腿都搭进去了呀,你就可怜可怜我呗。”
你说这于长海可挺会来事儿啊,估计是跟赵三学的。
于长海接着说道:“大春儿啊,我不是赔不起那钱呀,关键是你海哥我丢不起那人呐,大家伙儿都盯着我看呢。其实我也挺难的呀,你看看我这条腿。”
说着,就把那假腿薅下来往桌上一放,这于长海也是够拼的呀。
这时候呢,于长海还借着酒劲儿喊上了:“操他妈,我这腿都没了,我他妈还怕谁呀,大不了命都没了呗。我弟弟眼睛都搭进去了,我还怕啥呀,俺哥俩就这点伎俩了。”
把假腿往那一放,又冲着郝树春说:“大春儿,你看看你海哥这腿,我一个残疾人,你说我容易吗?”
郝树春这一瞅啊,心里不落忍了,眼眶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赶忙说:“哎呀,海哥,你别这样啊,咋就难成这样了呢,这要是关门了,确实让人笑话呀。大春儿我手指缝里漏点儿,就够你海哥吃的了,你放心,这活儿我给你干了。”
可旁边的张俊来一看,心里就不乐意了,暗自骂道:“操他妈的,这于长海这不摆明了给郝树春设局嘛。”
抬脚就踢了郝树春一下,可郝树春这可能喝多了点,没反应过来,还迷糊着呢,扭头问:“你踢我干啥呀,鸡毛蒜皮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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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对着于长海说:“海哥,就这点事儿嘛,我大春答应你了,别说你这鞋城了,我这长江路鞋城的物流你干,回头那路路通有限公司,还有黑水鹿那鞋城,大姐黄金英、大哥包文斌那几个鞋城的物流你全干啊,多大点事儿呀,真的,大春儿我说话算话,我哥我姐那儿我都能说通。”
郝树春这喝多了,迷迷糊糊就都答应下来了。
于长海一听,那可高兴坏了,赶忙说:“哎呦,我操,大春,我敬你一杯,来来来呀。哎呀,大春儿啊,你这一答应,我这嘴泡当时就感觉没了,估计我这尿尿都不黄了,觉也能睡着了,火一下子就下去了。”
郝树春听了还笑着说:“你这火下得挺快呀,海哥,没事儿,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回头我跟你对接就行。”
于长海更来劲了,“哎呀,我操,大春儿,啥也不说了啊,好哥们一辈子,我再敬你一杯啊。”
旁边张俊来又气又急,又抬脚“叭”地踢了郝树春一脚,郝树春不耐烦了,“俊来,你老踢我干啥呀,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呢,别矫情了,咱哥们儿之间,喝多了吹吹牛,答应的事儿,那能不算数嘛,不算个事儿!”
就这么着,当天晚上这酒喝得挺尽兴,喝完了,郝树春还扶着于长海出去了。
于长海也喝多了,俩人互相扶着,于长海一瘸一拐的,还不忘把那剩下的八五年茅台往郝树春车上抱呢,原本一箱十二瓶,就起开了两瓶,这还剩下十瓶,一瓶可也都不少钱呐。
郝树春当天晚上回到了凯旋路大浴池,他家在铁北凯旋路有个大浴池,就在钢材市场附近。
晚上万宝在那儿管着浴池,一看郝树春喝成这样,嘟囔着:“哎呀,这搁哪儿喝成这样了呀?”
张俊来呢,就回七十八线睡觉去了。
等第二天早上,七点来钟的时候,张俊来醒了一寻思,心里想着:“不行啊,我得找春哥去,他妈的春哥昨天咋能答应于长海这事儿呢?”
为啥呀,因为张俊来作为替郝树春管钱的军师,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呐,这买卖一年能挣好几百万呢,哪能就这么轻易给于长海呀。
再说另一边呢,于长海高兴得够呛,一大早就给刘红军打电话,扯着嗓子喊:“红军啊,哎呦,我操他妈,今天早上我尿尿都不黄了啊,嘴上那泡也下去了。哎,昨晚上跟大春儿说完了,郝树春把那长江路鞋城、路路通鞋城,还有那几个鞋城的物流全给咱们了呀!”
刘红军一听也挺兴奋,“是啊,大哥,郝树春答应了呀?那太好了,你等着,我这就过来,一会儿咱找郝树春对接一下子去啊,完了这物流这块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