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快,儿子正式要上小学一年级了。
报名那天,传达室两个四十岁左右的老师负责登记。
她俩歪在椅子上,边在那儿嗑瓜子边不耐烦的斜眼打量来报名的孩子家长。
这个小学的片区除了工人村还包括周边的小村子,农村来的家长孩子穿的花花绿绿很土气,他们也很明显意识到这一点,在我们这些个所谓城市人面前还是有点畏畏缩缩,他们小心翼翼的用方言打问怎么填表。
那个白胖白胖的女老师翻了一眼农村家长,对旁边的老师大声说:“你看,这大人都听不懂个话,孩子能机灵到哪儿去,切!”旁边老师迎合的和她一块摇摇头。
农村家长被当众羞辱也不敢吭声,无可奈何只能讪讪的忍着。
轮到我们,她没抬头问了下名字,听了名字觉得挺与众不同,抬起头来打量我们母子二人,马上一脸不屑问我儿子:“是不是你爷爷老领着你奶奶,你奶奶就是那个在大街上老吐唾沫骂人的那个精神病?”
儿子局促起来看看我没说话,我也挺生气,一时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话,不用说当时脸色很难看。
这个白胖白胖的人民教师又不屑的摇起了头:“看看,这届都招的是些什么家庭!”
我不干了:“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庭怎么了?孩子他奶奶是有病,但是人家他爷爷不离不弃照顾着,孩子爸爸也孝顺有担当,我们家庭怎么了?”
“我们也没说啥呀!我们说啥了!你在这儿大呼小叫干什么!来,你好好说说,我们说啥了!”那胖女人知道我们就是没门没路的小老百姓,嚣张的更拔高嗓子喊叫。
“你们说啥了,你刚刚那个口气是啥样你自己不知道?你还老师呢,你老师的素质就是这样的?我们是来报名上学的,用你在这儿评头论足?我们要是有钱大老板当官的,你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