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小,注意力集中不了多长时间,我这么默默叨叨,他们就一节课下来了。
她们三个老师,倚在门框上聊天。
我安排孩子们喝水,他们喝水的功夫我就拾捡地上的碎纸屑,再把地擦一遍,等他们喝完再把水壶收起来续上开水晾着,三十多个孩子喝这一旬,半桶水下去了,我再接上大锅烧水。
这样上午两节课下来,范老师吩咐我洗菜,切菜,他们仨把孩子们带去单元门口空地上玩儿。
范老师不用我做饭,她做,我再打扫卫生,因为中午有孩子不吃午饭的家长要来接,不能让人看着屋里乱七八糟的。
十一点半开饭,姚老师石老师都回家去了,我把桌子连成几排,弄着孩子们坐下,范老师给打饭,我给端上去。
一上午没坐下,那时候的我三十多岁新陈代谢好,早就饥肠辘辘了。
给所有孩子都摆在面前吃上了,我才好坐下,坐下还得眼观六路,哪个孩子要添饭了,哪个孩子不好好吃得喂了,我就得赶快过去。
伙食一般,菜都是处理菜,肉很少,切成特别小的丝儿,范老师垂着眼皮给我和孩子们打一样多的量。
我吃完了,也不好意思再盛,此时已经有很多孩子吃完爬到床上去了,我得去看着他们点,别爬上爬下的从床上摔下来。
等所有孩子都吃完了,范老师吩咐:“小沙,你先去把盘子桌子收拾了,把地上掉的饭渣子擦了。”
我去收拾,范老师去看着孩子们睡觉。
人家就是厉害,也没大声吆喝,大多数顽皮猴子们就乖乖躺下了。
范老师也累了,她和孩子们一起躺下,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有那远处一点不睡觉淘气的,她就咬着牙拿杆子捅一下子。
她的表情不怒自威,可是还有那么三两个孩子在那儿嘁嘁喳喳不睡觉。
孩子不睡觉,就不可能闲着,捅咕捅咕这个,捅咕捅咕那个,捅咕得别的小朋友也不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