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早来晚走,拉拉杂杂大小事情一丝不苟,也还是绝不会跟别的老师一样倚在门框上闲聊。
我就是闷头干活。
早上别的老师没来的时候,我把孩子们拢在一起,带着他们像诗人一样朗读古诗,家长们看见,都高兴坏了,说这个园儿好,比那个公立的好多了,老师素质也高,教孩子东西也多。
范老师轻松些了,钱挣得那么多,认识的人也多了,开始看不上她老公。
她老公也是下岗职工,如今在一个驾校当教练,每天早出晚归晒得黢黑,一个月挣一千五。
范老师和闺蜜经常出去玩,有时候担心早上回不来顾不上幼儿园这边,她就把钥匙给我,让我一早去开门迎接那些孩子。
教珠心算的老师,自己在城中村也有个幼儿园,她们除了教珠心算,还有画画弹琴书法班。
这个珠心算老师是个贪财的人,现在摊子支巴那么大,可是没开那个幼儿园以前的业务,一个也不舍得放下,还骑个电动车到处跑着给各个地方的幼儿园上课。
我听了她的事儿,心里一动,那我可不可以也像她一样,找个地方一星期给上一节课呢?
我跟她说:“我之前在内蒙文联征文比赛里面投了三篇稿,有两篇获奖了,能不能去你园里教一教写作?”
她一听就乐意:“好啊,我可以在我的园给你跟家长推荐,到时候咱俩五五分成!你也在这儿给我宣传宣传,说不定你还能给我把这儿的孩子也给带过去呢!”
我连连称是,但是心想,我可不能把这儿的孩子介绍到你那儿,家长们谁能认可一个城中村的园儿,我胡说八道再让范老师知道了不待见我。
珠心算老师有时候跟家长说起我来,就悄悄道:“沙老师是真人不露相,范老师不会用人,人家写的东西在全内蒙获奖呢!”
这下,家长们更认可我了,而且看见我跟个主人翁似的,早来晚归园里啥事都操心到了,孩子们也安排的妥妥贴贴,反而范老师经常不见人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