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脾气大呢!”我妈嚷嚷着,过年在老乡面前丢了脸面,她憋不住了:
“有几次,把她亚麻厂的两个女同事带家里来了,说是要在家吃。
不提前说,饭点才回来,谁知道她要带人来吃饭!
我这也六十多的人了,腿脚也不好,再着急忙慌去给她买肉买菜?自然还是家常饭。
她一看,喊上那两个煞笔摔门就走了,等几个小时回来就开始摔摔打打骂人,说她又花了多少多少钱。
她花钱是我让她花的?你不提前说,那就你自己买点东西回来啊,不买!
那两个煞笔也四十多岁了,没有家还是怎么的,就随随便便空着手到人家家吃饭,人家还是住在婆婆家的!”
我姐听到这儿插嘴道:“惯的她臭毛病,凭啥伺候了她还得伺候她同事,你就别管,她爱咋咋地,有本事别死乞白赖的搬过来住 !”
“啊,还有呢,”我妈看我不表态又对我说:
“你每个星期六给我买一大袋子雪糕放在那个冰箱抽屉里,她转过来拿一根转过去拿一根,你在这坐着,她知道让让你?她给她带回来的煞笔左一根右一根的吃,她也不知道让让你! ”
我想我二哥三口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搬出去,何况我妈还重男轻女觉得以后要倚仗儿子媳妇呢,就说:
“唉,快别计较这些了,我本来也是给你买的,你还能不让她吃?我是无所谓,我买的,想吃就吃,不用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