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腰疼得不行,就这么一会儿能有多疼!”又把盆放地上。
唉,我也焦躁起来,跟他叫唤:“就算我没有多疼,我把水放地上放凳子上,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为啥偏要在这个时候折腾?”
大哥待要再说什么,看见殡葬小刘都停了手里的动作往这边看,悻悻地不吱声了。
我妈她安静躺在床上,你说她此刻听见我们还在为这点小事争吵什么感想?
这时候我感觉我妈还在,记得网上说人的听觉是最晚消失的,而且她皮肤柔软,跟活着时候给她擦身时候一样 。可是等把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穿上,又戴上那绸子花帽,我的天哪,这不是我妈了!
我确定,我妈已经走了!
殡葬的小刘给我妈盖上绸被,我就不想在这屋待着了,感觉害怕。
客厅里摆上了灵堂,烧上了香,我们按岁数辈分大小给我妈上香——找不见嘟嘟了!
他是正经沙家的孙子,跑哪去了?
我二哥打电话,打到晚上九点多才接,说是看奶奶没事儿又回呼市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