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热的交替循环,时间太久远了,或许是半年也有可能是一年的时间,缓慢而又不易察觉的流逝。
躺在床上,看着脱落墙皮的天花板,心脏的跳动已经停止了好一会儿才又缓慢的跳动起来。
林悠鹤时常在思考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对血肉有着微不可察的渴望,体温已经长时间保持着低于三十度,已经是严重的失温症状了,就连心脏的跳动都已经缓慢到一分钟不到二十次。
侧过头看着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的纸笔,上面是画着的一家团圆的小人,像是年夜饭一样围着桌子笑意盈盈。
翻身拿起纸笔来,画了一半停了下来。
抿着嘴唇,放下纸笔,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全新的笔记本来,认真的写下一些东西。
直到敲门声响起,林悠鹤才僵硬的抬起头看向门口,收起笔记本,走到门口。
“咔”拉开门,范青疑站在门口笑着说:“阿乖,我给你去摘了一些红果。你要尝尝吗?”
看着递过来的红果,抬手接过,两人的指尖碰撞,冰冷的体温传到范青疑的指尖。
反手握住林悠鹤的手:“阿乖你的手怎么这么冰,现在气温也不低,你是不是发低烧了?”
抽回手,看着范青疑,张了张唇瓣想要说什么,但喉咙干涩的像是皲裂的大地,艰难的发出声音来:“没事,就是感冒了。”
听出林悠鹤的不对劲来,范青疑抬手摸了摸林悠鹤的额头和脖子,体温低得可怕。
扭头看向身后没有人,往林悠鹤房间里进了一步关上门,表情严肃:“阿乖,你在骗我?感冒不会失温,而且你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