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衣服陆远简直是熟悉得不得了，因为杜文清身材比他们几个都要魁梧一些，所以陆远自从找到了合适他的衣服之后，每次给他拿的换洗衣服都是一个款。

那个身影是杜文清，他站在路边，依旧那么挺直，就像第一次陆远他们在加油站玩雪，像第一次杜文清用异能在网红民宿为他们打开一条生路，像他们在Y镇杜文清将他们护在身后，直面丧尸猴……

秦源第一个把雪地摩托停在了杜文清的面前，他拍了拍自己的后座，朝着杜文清喊道，“老杜！走啊！”

杜文清没有回他的话，他原本干净的外衣上沾满了属于丧尸的那种半干涸的血浆，又被雪铺了一小层，陆远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

顾南风这会儿能清楚的感觉到属于杜文清的那股力量，和他之前的猜测一致，就是那股红褐色的能量。

“老杜！”见杜文清没有搭话，秦源又喊了一次。其实昨晚他回去看到杜文清捏爆那个丧尸脑袋的时候，他就知道，杜文清走不了了。

杜文清似乎还有意识，但又似乎没有。他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他的手想要撕裂面前的四个人，但他的大脑告诉他不行。

他认真的扫过四个人，虽然他们现在全副武装，包得什么都看不清，看不到，但杜文清还是想要最后记住他们的脸。

杜文清身后的雪地里开始发出“沙沙沙”的声音，顾南风知道这是其他丧尸在雪地地下移动的声音，他想喊大家快跑，却发现那抹红褐色的能量体微微动了一下，雪地里的声音便消失不见了。

再次“认真”看了看眼前的四人，杜文清抬起自己的右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离开，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行的最后一个军礼了。

如果不是带着防风头盔，秦源的脸早就被泪水冻住了，杜文清是变异了，但他们都知道此时此刻的杜文清还有意识，但他不能再跟他们前行了，他现在应该算是一只谁也控制不住，无法预测的变异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