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还想拍开他扶着自己的手,但又怕动作太大,引起嫂子们的注意,只得任由胤?扶着。

乌拉那拉氏招呼着众人,“别看出了日头,风可不小呢,快进来再说话。”

胤?被胤禟拉着往前院走,他只好再三叮嘱诺敏,非等她应下了这才跟着胤禟往前头走。

她这听了一路了,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可算将他送走了,这一刻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因着诺敏脚伤还没好透,倒是得了个好位置,被乌拉那拉氏拉上暖炕上坐着。

董鄂氏担忧地看了看她的脚,见穿的是绣鞋,提着的心松了松。

“你呀,脚伤都还没好全,也跟着过来,就不怕落下个病根,日后有你好受的。”

说着还打趣道:“也就十弟宠着你,一路都扶着你过来,方才在垂花门那,要不是九爷拉得紧,只怕十弟要送进后院才放心。”

在场的福晋除了郭络罗氏都笑出了声,虽说董鄂氏说得是扶,但方才在四贝勒府门前的事,她们已经都知道了。

如今一个个都拿调笑的目光看着诺敏,她的脸又红了。

“嫂子,你再说,下次我可就不理你了。”她拽着董鄂氏的衣角撒娇道。

“你个小没良心的,嫂子这是关心你,你还不乐意了。”

乌拉那拉氏也开口道:“从乾西三所出宫可还有好一段路要走,要是伤了,日后好不透彻,我这于心难安。”

郭络罗氏这会却接了话头。

“听说十弟妹这伤是因为被十弟府里的侍妾气着了才没看清道?最后还将侍妾处置了。”

这话一出,前厅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诺敏脸上的笑意也散了去,董鄂氏有些担心地捏了捏她的手,像是给予安慰一般。

郭络罗氏拿帕子擦了擦,继续自顾自地道:“十弟妹好歹也是蒙古出身的格格,这性子着实小气了些,竟是连个侍妾也容不下。”

说着打量了一眼诺敏,像是规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