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说开之后,胤?更是不在意了,反倒是还怀疑起了依尔觉罗氏的用心,他对康熙送来的人,都不信任。
“也不用请太医了,找宫人去太医院跑一趟,取些药膏就是,摔成这样, 说出去都丢爷的人。”
既然他安排了,诺敏自然也不会反对,其格其便嘱咐一旁的小宫女跑了一趟。
至于说出去会丢胤?的人,她反倒是不担心。
今日的事没有人比依尔觉罗氏更想捂住,当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依尔觉罗氏捂着脸,在宫人的搀扶下娇娇弱弱的起身,只等了一会也没见爷过来,睁眼一瞧,早已不见了胤?的身影。
宫人唯唯诺诺地开口,“格格,爷早走已经了。”
依尔觉罗氏心中顿生了火气,伸手对着宫人便是一下,她不曾收着力,宫人的手即刻便红,眼眶里也蓄了水汽。
“不中用的东西,爷走了不会早点说。”
说话间,扯动了嘴角,方才倒下的时候,哪怕有手护着,嘴也肿了,稍一扯动便有些痛。
她摸了摸自己肿胀的嘴唇,心下慌乱不已。
宫人见此忙低下头,不敢在看。
依尔觉罗氏拿着帕子将脸捂住,四下张望了几眼,见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飞快地往自己的屋子奔去。
不过两刻钟,诺敏这边便收到了依尔觉罗氏告病的消息,她立刻就允了。
其格其将来递话的宫人送出去,眼尖的她一眼瞧见小宫女手上的红印,眉头轻蹙,唤来个小丫头取了活血化瘀的药膏来。
小宫女瞧着不过十四岁的年纪,胆子极小,见其格其不让她走,顿时慌了。
其格其接过膏药,挑了一些出来,摸在她的手背上,用力将药膏揉开,小宫女疼得眼泪水都要出来了。
“忍着些,今日不揉开了,日后还要疼好几日呢。”
“是。”小宫女带上了哭腔,却不敢缩回手,任由其格其揉着。
好一会,其格其才松开手,小宫女忙将手缩了回去,方才还火辣辣的疼,这会子却散去了很多,药膏更是清清凉凉的,格外舒服。
她心里欢喜,手则不自觉地摸了摸胳膊,又飞快地挪开。
其格其见了,索性将没剩多少的药膏塞进她的手里,“拿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