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张折子递到了康熙的案头,一桩陈年旧案因此被翻了出来。
康熙四年时,安亲王岳乐主管宗人府,判礼亲王曾孙,贝勒诺尼不孝死罪、革爵下狱,虽后又释放,但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了。
岳乐去世的次年,诺尼贝勒就曾上折子控告,却被压了下来。
不曾想,如今过了二十五年,这桩陈年旧案又被提了上来。
也不知是因为死无对证,还是因为康熙心底便对岳乐心有不满,直接认定岳乐“诬陷无辜,理应反坐”,夺了岳乐的亲王之位,降为郡王。
郭络罗氏听闻消息的时候,一个没站稳从台阶上跌了下去,不省人事。
后院之中一阵混乱,府医没能及时赶来,丫头又是掐人中又是掐指甲,好一番折腾才醒过来。
“不,不可能,汗阿玛怎么能这么对待郭罗玛法。快准备马车,我要回安郡王府。”
她说罢,挣扎着要起来,这会小腹处却传来一阵剧痛,一阵温热沿着腿流了下来,濡湿了裙摆,落在了雪地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了,外头的小太监得了命一路跑着去找府医,半道上正好撞上,也不管府医的年纪,拽着就往后院跑。
只是再快也来不及了。
郭络罗氏虽已经挪回了内室,但雪地上的血迹依旧显眼。
胤禩下朝回来,一眼瞧见了地上血迹,多么熟悉的场景。
他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也顾不得平日的仪态,拔腿便往后院奔去。
府医正在收拾药箱,胤禩瞳孔一缩,朝床上瞧去。
郭络罗氏身上还扎着针灸,双眼无神,死死地顶着帐顶,一行清泪沿着眼角滴落在枕上。
“爷~”
见胤禩回来了,她眼中多了一丝神彩,又很快的黯淡下去。
胤禩打发了丫鬟先去煎药,整个内室只留下他们二人。
郭络罗氏还没开口,眼泪就汹涌而出。
“是不是因为妾身之前害了太子妃的孩子,所以今日妾身的孩子要为太子妃的孩子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