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掌嘴!”
诺敏话音刚落,一个臂膀粗壮的小厮从人群中走出,说是掌嘴,强有力的巴掌扇过来,一颗牙带着血沫便从男人的嘴里飞出来。
只一巴掌,便打得他头晕眼花,耳朵嗡嗡作响。
“说不说!”
男人整个人身形打晃,吐出一口血沫。
“小人只是好奇庄子,这才花了银子让他带小人进来,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
诺敏见他嘴硬,也不意外,不嘴硬也不会被人派出来做事。
也没有让段义和他对峙的意义了,两个人狗咬狗没什么好看的。
她抬了抬手,身后杖刑的动静越发大了,堵嘴的抹布也被取了出来,整个麦地只能听见段义的哀嚎声。
廷杖打在肉上,皮开肉绽,行刑的太监每数一声,在场人的心就沉了一分。
段义的兄长瑟瑟发抖,生怕被牵连,若是被赶出了庄子,这一家子该怎么办?
而他嫂子则强撑着身子,将两个年幼的孩子护在身下,更是趁机将孩子的耳朵捂上。
渐渐地,段义的声息弱了许多,太监记得福晋的吩咐,还留了一口气。
“你说了,还能留你一命,你不说,那就是你的下场。”
男人也是第一次干这么大的事,心里没有波澜是假的,只是想到家人,他还是咬紧了牙关。
“呸,你们这丧尽天良的鞑子,圈了我家的地,怎么没摔死你们!没人指使就是没人指使,你们人人得而诛之。”
诺敏瞳孔一缩,当即令下,“把他下巴卸了。”
随着“咔嚓”一声,男人顿时没了声音,整个人匍匐在地上。
在场的庄户们皆脸色苍白,纷纷跪了下来,庄头更是心如死灰,倒不如当初让段义死在外头,喂了野狗的好。
胤禟眼底阴沉,拨动着手中的扳指,看向男人的眼神冰凉彻骨。
这些人为了对付十弟,可真是辛苦了,找了这么个忠心的。
男人长得瘦弱,又是一副憨厚的模样,站在人堆里是一点都不咋眼。
方才要不是他们回来的及时,这人早就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