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什么?”
他有几分好奇,撑起身子看向她。
“越来越厚脸皮了。”
她说罢,挪了挪被子垫在腰下,试图让自己舒服些。
“那还不是跟福晋学得好。”
只是出乎诺敏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像往日一样跟她闹腾,反倒是给她按了按腰。
“这害喜爷都能替你受着,为什么别的不行?”
当初得知要当阿玛的激动已经渐渐散去了,更多的则是对福晋的心疼。
自从怀孕四个月起,福晋就渐渐有了腰疼、起夜多的毛病,只是那会还比较轻。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都说妇人怀孕害喜难熬,可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妇人怀孕还有这么多的不舒服。
别管别人听了会怎么样,反正诺敏这会子感动不已。
她能感受到胤?的真诚,心里一暖,别说清朝了,便是现代都有多少丈夫在妻子孕期装聋作哑的。
正院里一片祥和,张氏和乌苏氏的小院也是格外的平静。
两人凑在一起做着针线,看样子像是给孩子做的肚兜和虎头鞋。
“福晋回来了,我才感觉踏实。”张氏道。
乌苏氏也是连连点头,帮着福晋管家还行,一个人在府里还是算了。
天知道那些人跪在自己跟前说要效忠自己的时候,她有多害怕,整个人都吓傻了。
依尔觉罗氏什么下场她最是清楚不过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得知爷遇刺的那一刻,她第一念头就是福晋有没有事。
若是福晋出了意外,爷肯定会再娶继福晋,还能不能有现在的安稳日子还两说。
但若是爷出了意外,福晋还在,那十爷府肯定还留着,日后世子继承府邸,她们也能终老。
乌苏氏绣完最后一针,剪断线。
虽说福晋不一定会用她的绣品,但做不做是她的一份心意。
还没能打入张氏小团体的郭络罗氏,这会子也正在自己的屋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讨得福晋的欢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