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眨巴着大眼睛,继续懵圈状态。
“只有他们知道我被葛树林气病了,才会掉以轻心,或者滋生出一点同情心,在下一轮表决中,才会倾向于我。”费威的眼里闪过得意、狡黠的光彩。
赵旻幽幽地说:“唉,为了我,你都开始上演孙子兵法了,费总,谢谢你,辛苦了。”
“对付有些人,不得不使用点小手段。”费威端起茶杯,与赵旻的茶杯轻轻碰了下。
既然费威没有大恙,赵旻心中愧疚惦念的石头落了地,她于第二天一大早,就从芬河口岸过关,去了乌苏市。
安东见赵旻来了,很是高兴,把这几天的情况跟她做了汇报。
赵旻关心那些受伤司机的情况。
安东说:“这些人主要是中国人,他们的伤情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小伤大养,目的就是不想再去原始森林拉原木。”
“看来,他们的确是怕了,害怕客死在俄罗斯。”赵旻说。
赵旻让基里亚买了些营养品,和安东来到工人宿舍。
有几个司机在打扑克,两个伤情尚未痊愈的司机,坐在床上闲聊。
打扑克的人没想到赵旻会突然出现,所以见赵旻和基里亚拎着许多营养品进来,小病大养的他们都很尴尬,慌乱地收起扑克,站在那里似乎做错事的小学生,惴惴不安地低着头,皆面露愧疚羞赧之色。
这是些诚实而朴实的人。赵旻想。
“大家不要不好意思,随便坐。”赵旻率先在床铺上坐下,“听说你们被歹徒打伤了,我今天才回来,来看看大家。”
“赵经理,我,我不想再在这里干了,我想回国。”一名年轻司机嗫喏着说。
“嗯,我也不想干了,”一名50多岁的老司机说,“这里的工作环境太吓人了,我孙子马上要出生了,我不想没见到孙子,就被歹徒弄死在异国他乡。”
其他几个司机,虽没说要回国,但赵旻从他们的表情看得出来,他们似乎都有惧怕之意。
赵旻笑了笑,挥手示意他们都坐下,“大家不要害怕,我们已经采取了措施,保护你们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