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蔷还是大哭了一场。
这阵子,她压根就不敢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摆出来拖大家后腿,她心里比谁都知道,哭是没用的,压根就解决不了什么。
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倒是会惹身边的人心里多生出一份担心,所以,她能装就装。
但在好姐妹面前,她实在是忍不住。
她压根就做不到不难过。
她这一哭啊,跟着南嘉在酒店睡了一觉,可能是这段时间情绪太压抑,也没怎么休息,大哭一场后,她这一睡,直接睡了一天一夜,等到她醒来,是听到南嘉刻意压小的声音。
小主,
“那算命的都是骗人的,我对象都没有一个,怎么可能会今年结婚,妈,你别被忽悠了……”
“我大姨?哎呦,我大姨那病是医生治好的,怎么还跟算命的大师扯上关系了,真的,妈,你别太迷信,我先不跟你说了。”
“不然,要把七宝给弄醒了。”
“是啊,好好好,过几天就回家。”
就在她谢天谢地终于结束通话时,一转头,就发现沈蔷一脸好奇地靠在床边盯着她。
南嘉抱歉一笑,“吵醒你了?”
沈蔷笑着摇头,“没有。”
她是自然睡醒的,而后,打趣笑问:“阿姨这是知道你回来了,打算催婚?”
见她脸上不再是那种愁思忧苦,南嘉知道,她这是把情绪给消化掉了。
当即,一脸烦闷地坐到床边,“对啊,她说前几天去给我算命了,说我在今年就会结婚。”
沈蔷诧异,“真假?”
现在都七月份了,再有几个月就要过年了,据她了解到的,南嘉好像跟那个小奶狗男友分手挺久了的,这都空窗期好久了。
怎么可能今年就结婚。
南嘉也觉得巨离谱,她皱眉道:“肯定假啊,但我妈硬是拉着我说那个大师的话是真的。”
“她还拿我生病多年的大姨来证明。”
“你知道的,我大姨在病床上躺了很多年,当时,我们这一大家子都以为她会因病离世,甚至,见她身体状况愈发不好,家里都要给她准备后事了,但我妈不死心,某天拿着我大姨的生辰八字去给她算阳寿,结果一算,那大师说,我大姨还有三十年的活头,还说我大姨的病不打紧,会好的。”
“当时我大姨后背的肉都开始腐烂了,那算命大师说的话,我们都只当是江湖骗子的说辞,结果,你猜后面怎么样,我大姨还真就病好了,不仅如此,这些年啊,都能下地走路了。”
这事,大学的时候,沈蔷听南嘉说过。
当时,她只觉得她大姨真幸运,那大师说的话真奇妙,真就跟开光了似的。
而今,她却是多了蠢蠢欲动。
那大师,真的这么灵吗?
那她能不能去给傅今慎算算。
算算他多久会醒来。
心中有这想法后,她拉住南嘉的手,轻声问:“嘉嘉,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下那个大师?”
闻言,南嘉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沈蔷,“啊不是,你还真信啊?”
话虽如此,但隔天大早,南嘉还是陪沈蔷去见了那位大师。
大师也真是有大师模样,瘦长脸,盲眼,胡须挂面,宛若古人。
听到脚步声,大师微笑。
“两位姑娘来这,何事不解?”
闻言,南嘉和沈蔷对视了一眼。
得,这说话,也跟古人有得一拼。
来之前,南嘉特意去向她妈打听过这位大师,据说,不论是谁的生辰八字经他手一算,未来五年的走向,不论怎样,是一定能算到的。
沈蔷来这,也是为了图个心安。
她希望傅今慎康健。
两人坐下后,沈蔷说了诉求,给大师报了傅今慎的生辰八字,听完,大师说了句“稍安勿躁”,而后,摸到一侧的笔记本,将沈蔷刚说的生辰八字写下,紧接着点了几根香插在香炉里。
做完这些后,他便静坐着。
期间,沈蔷和南嘉不明所以地对视了一眼,不懂他这是何意。
但两人倒是也挺有耐心的等待。
偏古质的屋内,很快,烟雾袅袅,清香弥漫,佛香自被点燃后,便自带一股神圣的力量,让人心情宁静。
许久,终于等到香火燃尽,大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淡声道:
“今年,他注定会经此一难。”
闻言,沈蔷的心倏地一紧,出声时,都有些慌乱,“大师,那可有解法?”
大师停下捋胡须的动作,转而喝了口手边的茶水,“他命里有此一灾,避免不了,我不妨告诉你,他命运的转折,也在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