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平时又没啥事,用不着。
你留着自己买吧。”
“还跟我客气?”
两人说着话,已经骑过了几条街,到了一座院子门前。
“朱家没有受到打击?”
“怎么会?他们一开始也挺惨的,连老爷子都被活活气死了。
只不过有南哥的妈妈私底下帮衬着,这院子保下了个后院。他家京里的三房人挤在里面,其实住得比咱家还挤。”
进了院子,谢晚果然看见前院和中院,住的人家也不少。
“朱伯伯被南哥家推荐给了海子里的大领导,这才保住了公职和一家人。
嫂子,你要是能拜朱伯伯做师傅就好了。”
谢晚挑眉,轻笑道:“你这小子,还挺势利的。
我师傅对我挺好,我可不想改换师门。”
他们路上虽然耽搁了一点时间,但现在其实还不到八点钟,朱启林正拎着包准备出门上班。
朱启林显然是认识秦牧歌的,楚江南也给自己舅舅打过电话。
看见谢晚,朱启林笑咪咪的打量了一下,亲切的问道:“小姑娘,你就是小南他们队里的军医?”
朱启林穿一件灰色的薄中山装,这么热的天气,连风纪扣都扣得严严实实的。
他年龄应该五十不到,容貌跟楚江南有三分相似,眉眼俊朗中带着儒雅之气,让人观之可亲。
“朱老师,您好!”谢晚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问好,做了自我介绍。
“不要拘束。你们家牧野小时候,我也是带着玩过的,你也算是我侄儿媳妇了。
你就跟牧野和牧歌一样,管我叫朱伯伯就好。”
因为朱启林急着上班,邀请谢晚一起到单位再说。
朱启林上班的地方,是京城医科大学,他现在是学校的副校长。
京城的大学,这两年复课的不少,只是招收的学生,都是工农兵大学生。
这些学生能上大学,比的不是学习成绩,比的是谁更红,谁语录背得更好。
等熟悉了之后,朱启林跟谢晚抱怨,“有些字都不一定能认全,让他们学医,出去不是害人吗?”
听了这话,谢晚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另外一个老师周爱民。
周爱民一开始对谢晚成见特别深,可能也是受了这个时代的影响,见过了太多被推荐入学却目不识丁的工农兵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