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终于又开了口:“孩子没了,难过还来不及,报警做什么……怪他爹没看好孩子,你们看,现在报应也来了……”
听到报应两个字,老太太又悲从中来,捂着脸跑进了屋里,很快又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孩子最后葬在哪儿了?”
迟夏问裴新录的父亲:“我听说小孩子是不能发丧的。”
“他妈带走了……”
老头子声有颤音:“别问了,人都死了,你们别问了,我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时楼下放着的东西,你们都收在哪儿了,我们得看看。”迟夏问他。
老头子顿了好半晌才指了指外面院子里的一间房:“都收在那儿了,你们自己看吧。”
听着妻子的哭声,他实在也挨不下去了,蹲在地上捂住脸,虽然没听到哭声,却也见他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这对夫妻是否如外人说的那般,亦或者和郑兰书表达出来的那样让孩子缺吃少穿,迟夏和骆寻已经没有再去探寻的必要了。
他们进了那个放着杂物的房子,一番查找,找到了一根带着残存血迹的钢筋。
迟夏看着那根钢筋,轻轻叹了口气。
何至于此呢。
他们出来,又进了隔壁家。
隔壁家只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骆寻和迟夏还没问呢,他先开了口:“我姓黄,在家排老三,在外浪……额……晃荡过几年,所以村里人都叫我一声三荡子。”
迟夏抿了抿唇,心里总算舒服了,从她收到那条消息的时候她就好奇三荡子这仨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这次骆寻和迟夏直接跟他表明了身份,得知他们竟然是警察,三荡子吓了一大跳,连连表示自己知道什么绝对不隐瞒。
“关于裴家那个小孙子……”
迟夏说:“根据我们的了解,村里有人说,那孩子好像不是自己掉下去才没了的,想着你们是邻居,是不是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内情?”
三荡子先生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跺了跺脚:“警察同志,这个事你让我说实话我也能说,可我就怕……就怕你们说我胡说八道,毕竟我一张嘴的事,也没有什么证据……”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