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法医室走的时候,林文觉问:“你们那边怎么样?”
迟夏开口道:“裴希很有可能是被裴新录从楼上推下去的,被下面的钢筋戳到了,那根钢筋我们已经拿来了,还有,裴希死的时候,裴新录身边有个女人,身形和周婉柔相似,但我们认为,绝对不是周婉柔。”
“啧啧……”
林文觉拧眉:“虎毒不食子啊……裴新录身边的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季诗情?”
“我们现在也有点怀疑季诗情。”
骆寻接了话头:“你们这边呢,裴新录死亡现场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老宁在裴新录的尸体上发现了针眼,猜测他应该是被注射了某种药物,失去意识之后才被带到案发地的。”
“也就是说,在他从周婉柔抛尸地离开之后?”骆寻说。
迟夏凝眸,此时却摇了摇头:“如果去抛尸地的是裴新录,回来的却不是他呢,那视频里开车的那个人,就不是裴新录了,或许,正是凶手。”
骆寻和林文觉的步子齐齐停下,两人都看向了迟夏。
迟夏继续道:“你们忘了,二队当时说过,三个月前郑兰书从疗养院走失来警局报案的时候就说周婉柔失踪了,我认为那个时候周婉柔已经死了,那么,跟裴新录去警局的是谁?肯定不是周婉柔。”
骆寻眸子一沉:“或许,和裴新录一起来警局的这个“周婉柔”,和三荡子在裴希遇害当晚看到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三个人脸色肃然,继续往法医室走,林文觉忽的问道:“三荡子是什么鬼?荡来荡去我都快荡晕了!”
“一个好群众。”
骆寻笑了一下:“裴新录的字迹和相关写作习惯的资料你们找到没有,还有廖刚那边,有线索没有?”
“资料都准备好了,就等你鉴定了,至于老廖那边,我也说不上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林文觉呼了口气:“老廖他们在周婉柔家里发现了少量血迹,但是我们也知道,周婉柔死后被人肢解过,而且生前还受过伤,根本不可能只有那么点血,所以我认为,周婉柔死亡的第一案发现场,并非家里。”
骆寻嗯了一声,心里头思考着他刚才说的这些话。
眼见三个人到了法医室门口,迟夏开了口:“得深入调查一下季诗情了,如果她跟裴新录之间的私情成立,那么周婉柔的死,甚至包括裴新录的死,都跟她脱不了关系。”
“哎哟,咱们专案组,实在是人手……人手不足啊……”
林文觉叹了口气,看向骆寻:“寻啊……要不你再……”
迟夏看到骆寻眉头一皱,看样子他那个八爷最近有点忙,顾不上骆大警官呢。
“这样吧,我有几个认识的朋友。”她开了口:“我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忙盯一盯。”
骆寻刚准备拿起手机联系人就听到她这话,又放下手机,饶有兴致:“老林,你先进去。”
只要有人能帮忙,管他谁的人脉,林警官都高兴,他也不多问,乐呵呵地就进了法医室。
迟夏走到一边给石天一打了个电话,叫他盯着季诗情那边,石天一浑身充满力量,誓与警察同志共进退,就差没敲锣打鼓地宣告他要大干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