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突然换了个人似的。
迟夏这时候才仿佛意识到自己戳破了手背,猛地回神,丢下笔,手背在身上一抹。
“实在不好意思,我有个习惯,精神集中或者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骆队他们在的时候还会管着我,今天放飞自我了,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理解。”
郑彦渤忽的又变回了那个忧郁的艺术家:“不过你今天找我来,究竟想问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例行询问。”
迟夏像个刚入门的小警察一样:“对了,我能问一问,您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国吗?”
“不想回。”
郑彦渤说:“我跟我父亲关系很差,这一点你们队长也知道的,我没有回来的必要。”
“骆凌菲当年追求你,对您造成过困扰吗?”迟夏忽的问。
“当然没有。”郑彦渤反问她:“为什么要感到困扰呢,她的存在带给我很多温暖。”
这倒是个迟夏没有想到的答案。
“那你为什么没有跟她在一起呢?”迟夏问。
这个问题竟然让郑彦渤有点难以回答,他眉目深深拧着,似乎透着一股厌烦。
迟夏不清楚这厌烦是对他自己,还是对骆凌菲。
“老天爷不许吧?”郑彦渤忽然说。
“我听说……”迟夏又试探着问:“骆寻当年怀疑过你。”
“是啊。”郑彦渤笑了笑:“我理解。”
“那么,是你杀的骆凌菲吗?”
郑彦渤忽的怔住,他看着迟夏,原本还算平和的目光里透出浓厚的不悦:“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问问……”
迟夏似乎有些慌乱地站了起来,圆珠笔掉了下来,咕噜噜地滚到了郑彦勃脚边。
“你这是指控!我不接受!”
郑彦渤猛地站起来:“你太不专业了,等骆寻回来再来问我!”
郑彦渤怒气怦然地离开了审讯室,重重地甩上了门,离开了专案组。
迟夏没拦着他,等他走后,她陷进椅子里,神情思索而又凝重。
过了好半晌,她给林文觉发了条消息:“郑老师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发完这个消息,她出了审讯室,找到专案组的药箱给手背消毒。
贴上创可贴的时候,林文觉的消息回了过来:“我记着一月三号吧,骆寻总是那天去给他过生日,怎么了?要不我再问问骆寻?”
迟夏立马回了过去:“别,先别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