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
“老陶,你给我出来!老陶!”
“老陶——”
拂云找了大半个院子,都找不到人,忙又奔去茶室。
刚大步踏进茶室,果然看到了她爹。
陶璋圭穿着墨绿春衫,正悠闲地躺在一张靠椅上,手中拿着一本青皮地域风情杂志,躺椅边上支起的四方茶几摆着几只天青茶杯。
春日里悠闲的躺着,看向窗外的春意,再沏上一杯茶,拿上一本书,享受难得的宁静安逸,实在是美事一桩。
拂云平复了神色,走过来行了一礼:“父亲。”
陶璋圭闻声,当即放下手中的书,一张清冷无表情的脸映在眼前,顿时喜容升起,忙忙从躺椅上起来。
“乖女儿,卖酒回来了,爹爹的天子笑呢?”
他看向拂云空空如也的两手问道。
拂云是来找陶璋圭算账的,看着她爹那好吃鬼的模样,心头的火怎么也起不来,只得挤出一抹假笑,“没有天子笑。”
陶璋圭有点失望:“那你明日去早点就能买上天子笑了。”
“嗯。”
“明日去早些可以多听几遍说书先生说的书。”
陶璋圭顿时觉得拂云有些异样,“你都听见了。”
拂云那双剪水秋瞳看向陶璋圭,似在反问,“您说呢?”
她不仅听到了,还因为她爹干的蠢事,和另一个正主李不言狭路相逢了,差点干了一架。
不是差点,是已经和李不言打了一架,她还欠李不言一屁股债。
陶璋圭眼神飘忽,心底发虚,“同爹爹无关,许是你杜叔父那边传出去的。”
老陶为维持好自身好爹爹的形象,在拂云前面,很不仗义把锅甩给上司杜荀鹤。
杜兄啊杜兄,改日老弟在给您赔礼道歉了。
陶璋圭在心里说着。
拂云转身坐在陶璋圭方才睡的靠椅上,拿起那卷青皮书翻了翻,瞥了眼靠椅旁的茶水茶点。
“爹爹,你这日子真够悠闲的,是忙了多少事才腾出功夫,在这悠哉看书品茶的。爹爹对女儿关爱有加,事事操心,女儿实在是受之有愧。”
她伸出五根手指,“您数数,这几年登英国公府几回了,五个手指头怕是都数不过来了吧。”
“哪有。”老陶摸了摸鼻头,明明才四回而以,手指头数得过来。
“老陶,你不能什么话都瞎编乱扯,说什么女儿钟情心仪李不言啊,您这话说出来害不害臊,不知道这话会损了您女儿的闺誉?虽然李不言长得还行,我还不至于看他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