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损兵折将

“主人,有三位彝人来叩营,说是尊贵的利利土司派遣的三位使者,前来迎接高总兵。”

高龙兵打量着面前的三个汉子,彝区到底以利利土司最大,进了凉山地区,到处都是破破烂烂,人的穿着更是破烂不堪,这三个汉子的精神和妆扮就与其它彝族人不同,显得更汉化更有教养。

“小人阿木约布、阿欧热布、阿石阿果拜见总兵大人。”

“利利土司派遣来的尊贵使者,请替我转告高贵的利利土司,我军受蜀王殿下李定国的委派,来到凉山,是为了恢复凉山的秩序,为了恢复利利等土司兄弟们的荣光。”

三个青年行礼道:“感谢大都督,感谢总兵大人,奉利利土司之命,我等三人前来迎接高大人光临交特木古。”

“三位头人辛苦,凡请三位头人带路。”高龙兵高兴地说道。

“大人,前面来了上千人马。”还没有走几步,前面士兵急报。高龙兵远远望去,只见两边的高山上,一群彝人披着黑色大披风,骑着马挥舞着战刀向部队冲过来。

高龙兵一个手势,众军列阵,在彝人队伍距离几百米之遥时,“放箭。”弓箭向雨一样地袭向彝人队伍,顿时死伤惨重,其它彝人再次冲了过来,箭阵再一次发出箭雨,彝人队伍伤亡了几百人,这样的杀人效率,是彝人队伍从没有见过的,还能动弹的彝人迅速撤出了战斗,一溜烟地跑掉了。

“高大人,天兵天将,定能将这些叛乱的贱种杀了个一干二净。”杨氏土司说道。

“这是些什么人?”

“大人,外面有客来访。”卫兵报告。

“什么人?”

“他们说他们是阿陆家支的人。”卫兵说道。

旁边利利土司的三人闻言脸色大变,阿石阿果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这阿陆家可是凉山出了名的反贼,大人可要严惩他们。”

“我们来凉山,是为了恢复凉山的秩序和和平。”高龙兵说道。这凉山自嘉靖年间以来,便乱了,利利土司被以前的打手们(黑彝)追杀得到处乱跑,这些黑彝们极度排外,导致了凉山与外界隔绝。为了开发攀枝花的钢铁资源,必须使凉山恢复秩序,恢复交通贸易和通信,在高龙兵出发时,李定国反复叮嘱,对凡是胆敢扰乱的黑彝,杀无赦。

“带他们上来,本总兵会会他。”

两个彝人神态倨傲,走上前来,见了高龙兵也不行礼道:“你这汉子,像是这群汉人的头吧,我二人奉我家主人令,向你传话,要你们汉人退出凉山,不可干涉彝人事务,否则,会受到天神最严厉的惩罚。”

“二位贵姓啊?你家主人又是谁?”高龙兵不紧不慢地问道,

“我们只是无名小卒,我家主人可是大大的有名,是甲谷的阿陆,哼。”提起主人,两个彝人一脸骄傲。

“甲谷在何地?”高龙兵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这甲谷原本是我家土司衙门所在,是一个上天所赐的宝地,可惜我家土司被几个家支的黑彝联合赶走,如今成了这些可耻的反贼的大本营。”站立一旁的阿木约布说道。

“原来如此,待安民军为你们夺回。”高龙兵笑道。

“大人英明,青天大老爷啊。”三个利利彝人拜道。

“本总兵拨你等五百兵马,夺回甲谷。”高龙兵信心十足地说道。

“谢谢总兵大人。”几人领命而去。

高龙兵就在竹核城练兵收民,不想五日后两个利利彝人和三个派出去的士兵便回报,阿陆家联合其它家支利用峡谷地形伏击了派往甲谷的部队,5百人几乎全军覆没,高龙兵气得发昏,欲再发兵前往甲谷,众人说甲谷地形险要,易守难攻,需要从长计议,这才冷静了下来,便在竹核城屯住。黑彝各家支益发骄横,多日围攻马湖州、哈古依达城和竹核城,不过他们缺乏攻城装备,威胁并不大。

高龙兵开始向利利土司家发放5百人的兵器协助守城,同时派遣人向哈古依达城报送信息,向李定国请罪,信使穿过金沙江走川滇古道将信息安全地送往重庆。

李定国闻讯后大怒,决定高龙兵罚俸半年,迎回烈士的骸骨,建碑好生安葬,同时,命令高龙兵驻守当地,不再向前推进,解救彝人奴隶,用以组建安民军彝人独立旅,将各部换装下来的装备,配备给彝人独立旅,任命杨永宁为旅长。

杨永宁喜不自胜,将本家和友好各家彝民招进独立旅,建立了一支上千人的队伍,独立旅的彝民高兴非常,光着脚板拉着骡马走到叙州,来回一个月,将装备全部拉到了哈古依达城,杨永宁又不断地向周边的敌对头人进攻,抢掠他们的财产和奴隶,仗着熟悉地理的优势和兵器的先进,独立旅胜仗连连,打得敌对头人们狼狈不堪,独立旅很快增长到了五千人的正常旅建制。这些解放后的奴隶们,怀着对头人们的刻骨仇恨,横扫了哈古依达城至竹核城的河谷周边地区的黑彝家支,那些远近闻名的黑彝家支只好迁向南北各地,避开如同利剑插入大凉山腹地的哈古依达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