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兰走出包间，德利銮的管事压低声音："夫人，英国那边来消息。威廉先生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些流言的来源。"

"是钱家？"

"不仅仅是钱家。"管事说，"还牵扯到几个其他的商行。他们联合起来，想要打击程家的声誉。"

沈若兰目光深沉："这是要釜底抽薪啊。"

回到包间，气氛已经变得更加诡异。

"若兰，"陆太太开口，"我听说程家现在的处境很不妙？"

沈若兰不动声色："生意场上，哪有永远的输家？"

宋玉芙冷笑："程家这些年扩张得太快，得罪了不少人。现在日子不好过，也是咎由自取。"

"大姐姐说得对。"沈若兰语气平静，"不过有时候，得罪人未必就是坏事。"

夜色渐深，包间内的气氛越发微妙。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

"各位。"王太太站起来，"今天的茶，喝得很愉快。"

临走时，宋玉芙特意落后半步，悄悄对沈若兰说："这些事情，可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

沈若兰微笑："大姐姐说得对。这是程家的事，需要一起面对。"

走出德利銮酒楼，夏夜的海风越发清凉。上海滩的灯火依旧明亮，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永不停息的野心与阴谋。

沈若兰站在街头，目光如同深海，看不清真实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