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忆听到孟江南的喊声,就直起身子,拎着伞来到孟江南的身侧,看见砖块从教学楼门口一直铺到了花坛边。
言忆本想回答孟江南说:这是砖块。
顺便再问孟江南一句:是不是因为长得太高,所以就看不清水中铺着的砖块,不然他怎么会活那么大,却连砖块都不认识呢?
可她看着孟江南那还没干透的衣服,头发还是像刺猬身上的刺一样,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老弟,这些砖块是你铺的吗?”
“怎么可能?”孟江南否认道,指着地上那么多的砖块:“你觉得我能搬得动那么多砖块?老姐,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言忆根本就不相信:“那你为什么浑身都湿透了?”
孟江南不假思索地回答:“雨那么大,风也那么大,我撑不住伞,所以我被雨淋成落汤鸡了。”
“我感觉你是因为觉得撑着伞搬砖块实在是太碍事了,所以你干脆不撑伞了,所以你就被雨淋湿了。”
孟江南依旧不承认:“才不是呢!暂且不提我到底是搬得动,还是搬不动,你之前没听陈以安怎么说我吗?她说我很懒的,平时都懒得动,让我锻炼一下的话,就像是要我命一样的,老姐,你还觉得我是会做出铺砖块这种事情来的人吗?”
言忆看着孟江南的眼睛,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
孟江南的目光中有了些许探究,歪了一下头:“老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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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我的感觉,我感觉这些砖块就是你铺的,不然你的衣服上不会有淤泥。”言忆继续开口。
听言忆这么说,孟江南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四处寻找着言忆口中的“淤泥”,他扯了扯衣服,努力往身后看去:“淤泥?哪里有淤泥?我怎么没看见?”
说着说着,孟江南的声音低了下来,小声嘀咕着:“奇怪了,我明明已经把衣服搓了几遍,还检查了好几遍,怎么还有淤泥呢?”
孟江南嘀咕的时候,声音很低,言忆没能听到完整的话,但她还是抓住了两个模糊的词:“搓”、“检查”。
“老弟,所以说,真的是你铺的砖块?”言忆出声问道。
“嗯。”孟江南见实在是瞒不过言忆了,就只好承认了,“是我铺的,不过,老姐,我的衣服上到底哪里还有淤泥啊?你指给我看一下,厕所里没有灯光,太黑了,我看不太清。”
言忆没有说什么,也没做出任何动作,孟江南好奇地看向言忆,以为她没听清楚他说的话,就礼貌地重新说了一遍:“老姐,麻烦你指一下我衣服上的淤泥,我回家之后再好好清洗一遍。”
“其实我根本就没看到你身上的淤泥,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下,我怎么能看得清楚呢?”言忆实话实说。
孟江南怔了怔:“难道说……”
虽然孟江南没有把完整的话说完,但言忆还是懂了孟江南的意思,诚实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只是随口一说,诈了你一下而已,我根本就没想到我能把你的实话诈出来。”
孟江南人傻了:要是他早知道言忆是诈他的话,打死他,他都不会把事实说出来!
言忆把伞放到地上,蹲下去,要把鞋脱了。
“老姐,你脱鞋干什么?”孟江南再次阻止了言忆的动作。
言忆伸手指了一下教学楼前的积水:“积水那么深,我不把鞋脱了的话,我的鞋子里就要进水了!如果我的鞋子里进水了的话,你让我明天穿什么鞋来学校?真的要让我穿拖鞋吗?”
孟江南伸手拉起言忆:“别脱了,万一地上有什么尖锐的物体怎么办?你的脚被划破了怎么办?到时候你疼哭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