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南懒得打字,直接一句语音发了过去:“你居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加减混合运算!我觉得你真的得要回到小学里重新学一下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陈以安的语音也来了,听声音,陈以安已经抓狂了:“我当然知道这是加减混合运算!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发给我?”
孟江南平静地回了一句:“我觉得你很闲,不想着在家做作业,或者是预习新的内容,居然还想来我家找天赐玩,所以我帮你找点事做。”
陈以安没再发语音过来了,而是给孟江南打了个语音电话。
“老姐,我出去接一下电话,你在这里看一会儿题目,我打完电话之后就回来。”孟江南跟言忆说完之后就出去了。
他出了房间之后,就接通了语音电话,刚一接通,陈以安的大嗓门差点把孟江南的耳膜震破:“孟江南!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孟江南把手机拿得远了一些,揉了揉耳朵,清了清嗓子:“你谢我什么?为什么要谢我?”
“我谢谢你替我考虑!谢谢你为我着想!谢谢你觉得我很闲,就给我找事做!”陈以安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电话那头的孟江南大卸八块。
孟江南“哦”了一声之后,接受了陈以安的道谢:“不用客气的,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我们已经认识了那么多年了,你说对吧?我总得要对你好一点的。”
听了孟江南的最后一句话之后,陈以安更加炸毛了:“你说你得要对我好一点?你自己说!你哪个方面对我好了?”
“我不会的题目,你没把我教会,骂我笨,还拿笔敲我的头;你还天天毒舌,好像不让我扎心,你就没法活一样;还有你以前总是抢我的东西!”陈以安一条一条列着孟江南的“罪状”,“你这算是对我好?”
孟江南不想跟陈以安再这么“纠缠”下去了,他觉得嗓子有一些疼,就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好心提醒道:“你现在得要开始做题了,不然按照你的做题速度,你十五分钟做不完那么多题。”
“等一下!我应该怎么做啊?你发的是照片啊!”陈以安急了,不再控诉孟江南了,“我还得要抄题是吗?”
“不用,你就把答案写在自己的本子上,然后你再把你的答案拍下来发给我就行。”孟江南终于做了一回人,“对了,提醒你一下,十五分钟是从你收到题目的那一刻开始计的。”
陈以安怒吼着:“孟江南!你还算是人吗?”
她吼完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孟江南看着屏幕上已经挂掉了的语音电话,觉得陈以安问出的问题实在是太搞笑了:他肯定是人啊!如果他不算是人的话,那他是什么?
他打开房间门,走入房间里,回到言忆的旁边坐下,开始做起自己的题目。
言忆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陈以安发来的语音。
她知道陈以安说出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转眸看了孟江南一眼,她觉得要是被孟江南听到陈以安说他的坏话,孟江南肯定要生气了。
于是,她把手机放在腿上,低垂下脑袋,想去点“转文字”,可是手机突然就卡死了,她不死心地继续点着。
手机终于不卡了,可陈以安的语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了起来:“忆宝!我跟你说!你的同桌干的不是人干的事!他觉得我想去找天赐玩是因为我很闲,然后出了五十道数学题让我做!”
“之前跟他说好的,十五分钟做完,这是我提出来的,我当然会接受!可计时不应该是在我开始做题的那一刻开始的吗?他居然说是从我收到题目的那一刻开始计时的!”陈以安语速特别快,吐槽着孟江南,“我觉得他跟正常人不一样了,该不会是因为他学习学傻了吧?”
这段语音到此为止,不管是孟江南,还是言忆,都没有出声。
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言忆已经替陈以安感到尴尬了:有什么事是比坏话被“当事人”听到还要尴尬的?
“老弟,那个……”言忆轻轻咳了一声。
孟江南在他的“葵花宝典”上写着解题步骤,语气很是平淡,完全听不出喜怒:“怎么了?是有哪道题不会吗?”
“那倒不是。”言忆为陈以安求着情,“以安说的那些话,都是她乱说的,那些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头脑一热,所以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孟江南点了点头,很认同言忆说的话:“她头脑一热的情况多了去了,说的难听的话也不计其数,要是我总是因为她说的这些话而生气的话,那我肯定会被她气死。为了活得长久一些,我早就对她说的话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