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还记得我一开始问你的问题吗？”

项羽看着钟离，沉声道，

“如果说，让地星恢复清明的代价，是舍弃自己当下所拥有的力量。

你，还会坚持吗？

我说过，强大的力量会让人痴迷，让人欲罢不能。

想当年，

即便是我自己，在知晓净化的副作用后，也无法下定决心去坚持最初的信念。”

是啊，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就能得到财富、权势，乃至万民敬仰。

当一个人已经登上神坛，甚至久居高位，又如何能狠下心来舍弃这一切？

想到这里，钟离对项羽的选择表示理解。

但是，理解归理解。

理解，并不代表赞同。

项羽看着青年陷入沉思的模样，还以为后者正在权衡利害得失。

“年轻人，现在你已知晓一切真相。

那么，你还会选择坚持吗？”

项羽平静地笑道，

“放心，

不论你做出何种选择，我都会信守承诺，将这具神念中残存的所有力量传承予你。”

“呵呵，项王殿下，我不是你。

你无法下定的决心，我会下。

你无法坚持的信念，我会坚持。”

钟离轻笑，金色的眼眸中透着坚毅。

他直视项羽的神念虚影，掷地有声道：

“我的答案不会变。

还是那四个字，义无反顾。”

“嗯……”

金色虚影颤了颤，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发出一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