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解转过话头,道:
“据称此人乃是筑基中后期境界,战力极强,能越阶斩杀虚丹,如今急欲出海,倒是我们赚一笔的机缘。”
刘虞摇头道:
“可惜无论是传言也好,还是风雨楼的布告也罢,对此人的描述均是模糊不清,甚至逃跑路线也模棱两可。
我临海城虽是玄洲大港,航线却不多,那人若欲登船,此处也非佳地...”
话音未落,只听沈解神识传道:
“不过,我听那位前辈话外之意,似乎是从外洲而来,却在玄洲不幸身受重伤,故而流落临海城。
刘兄,你说二者之间是否存在一些隐秘?”
刘虞顿时一惊,神识四下扫过一圈,回道:
“兄弟何出此言?他们一个是筑基小修,一个却是结丹上人,岂能相提并论?
此事万万不可被临海修士知晓,若彼等起了探查之心,冲撞了那位前辈不说,再惹来前辈的仇家,我等多日辛苦,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解顿时唯唯,良久道:
“是小弟想岔了,那位前辈定是孤身前来玄洲,方有胆魄得罪本土修士,否则携带的弟子可不成了累赘?”
刘虞松了口气,他当然有过怀疑,但想到那位前辈给的好处,便都顾不上了。
二人正待添茶续水,院门外一人朗声道:
“刘虞道友可在?某乃萧氏门客钱钧,有事来访。”
刘虞闻言看了沈解一眼,后者登时会意,掐了个印诀,便如死物一般寂然不动。
而刘虞忙不迭起身出门,来到院外恭敬道:
“不知钱道友大驾光临,小道未能远迎,敢问道友有何事需我效劳?”
钱钧翻了翻眼皮,却故作谦和道:
“道友看过风雨楼发下的布告了吧?不知这些年来是否接触过陌生筑基?
如有嫌疑者,必须向风雨楼报告!
若知情不报,轻则逐出临海城,重则废去修为;若故意掩藏要犯行踪,道友应该十分清楚后果。”
刘虞顿时面露苦涩,道:
“钱道友容禀,两年前,小道仍在闭关,如今纵使筑基成功,对临海城高阶修士也是一知半解,更别说什么外来陌生筑基,实难接触。”
说完,他看了钱钧一眼,又低声道:
“小道当然愿意为临海城安危奉献心力,只是外界所传要犯究竟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