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林岁岁都在做梦,从小时候一直到成年,再到结婚生孩子。
都说先苦后甜,但她的人生好像一直都是苦的,苦得嘴巴都是一股中药味。
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外头已经艳阳高照。
“妈妈,你终于醒啦!”
豆包正坐在一旁看书,瞧见林岁岁醒了,立刻扑到床边,焦急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林岁岁看着儿子,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半晌才想起自己昨天发烧了。
她抬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冰冰凉凉的,人也觉得轻盈起来,应该退烧了。
“妈妈没什么事了,豆包不用担心。”林岁岁坐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豆包,你今天怎么没叫倩倩阿姨送你去托儿所?”林岁岁问。
其实她在家,豆包上不上托儿所都行,只是她才退了烧,脚又扭了,实在没什么力气照顾孩子。虽然豆包很省心,但吃饭问题总得给他解决。
“爸爸今天要回营里一趟,他让我不要去托儿所,在家好好看着你。”豆包说。
林岁岁听着一愣,问:“你爸爸回来了?”
“对呀,他昨晚回来了,还给你熬中药,照顾了你一晚上。”豆包说:“他为了让我休息好,昨晚让我去小房间睡了,所以都是他在照顾你,你不记得吗?”
“……”她昨晚烧得脑子都糊涂了,除了好像听到霍长征喊自己,对其它事真的没什么印象。就连霍长征喊的那几句“岁岁”,她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妈妈,你饿了吗?”豆包想起霍长征的叮嘱,说:“厨房里有爸爸熬好的粥,我现在去给你盛一碗吧。”
“不用了,我自己起来喝。”
豆包虽然懂事聪明,但还小,她担心让他去盛粥会烫到,而且他躺了一天一夜,也想起来活络一下筋骨。
可等她下地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脚扭伤了。
她认真看了看自己的“猪蹄”,大概是药酒搓得不到位,还是比较肿,不过没有昨天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