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坐不住,就领……”季父扫了江邈一眼,“领他出去逛逛。”
季昀一言不发的抬脚往外走,也没招呼江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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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传来季父不满的声音,烟枪用力敲在地上。
“还冲你老子摆起谱来了,脾气见长啊!”
江邈看了下季父,也跟着季昀出了屋。
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季昀长呼出一口气息。
院子东北角有一棵桃树,是三岁那年,季昀和奶奶一起种的。
当时就埋了一颗桃核,季昀每天都去蹲着看,等它发芽。后来发芽了,就期盼着赶紧长大,然后开花结果。
如今桃树长得枝叶繁茂,还结了一树的青桃,和他种树的人却早已不在了。
季昀抱手靠在桃树上,在记忆中寻找奶奶的影子。可无论他怎么想,都记不清奶奶的模样,只记得那笑很慈祥,那枯瘦的手落在头上的时候,温柔至极。
有人从背后将他抱住,吻了吻他的后脑勺,轻声的说:“昀昀,别哭,我在呢。”
季昀扒开他的手,转过身来,距离拉开,面上一丝嘲讽,“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哭了?”
江邈仔细观察一番,面上没有泪痕,眼角是干的,瞳眸之中是不见湿意。
确实没有在哭。
江邈讪讪地放下手,“我以为你会难过。”
“哪有那么脆弱?”
季昀笑了一声,转过头去,盯着离得最近的那个桃子看了好一会儿。
“只有小孩子,才会在要不到糖的时候,哭得很大声。”季昀说,“我已不是小孩子了。”
“谁规定了,只有小孩子才能哭?”江邈反驳道,“哭不是独属于谁的特权,想哭就哭了。”
而且他分明记得,季昀在他面前哭过,不止一次。
“但我不想哭。”
想哭也不会当着江邈的面哭。
“被心疼的时候,眼泪才会管用。”季昀面色嘲弄,“无能的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就只会给人画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