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哲立刻点头道:“懂懂懂,我会按照司家的价格给,只多不少。”
元酒起身走到床边,伸手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给他:“折好,这段时间戴在身上。”
“这是什么符纸啊?”
宋文哲看着十分熟练地将符纸折好,塞进了胸口的口袋里。
“安神符。”
宋文哲父母和熊梓诚还有杜正周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一时间插不上话。
见元酒给了符纸,宋从龙才开口询问道:“元大师啊,我们家阿哲的气运到底是怎么了?”
“被窃取了吧。”元酒答道。
宋从龙:“这……”
他与殷洁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想不到谁会窃取自家小子的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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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酒见他们一脸茫然:“窃取气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窃运分为两种情况,强行窃运与非强行窃运。”
“如果是强行窃运,一般窃运之人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比如献祭阵法之类的,还需要将被窃运的人锁在阵法里,这样可以短时间内大量抽取对方身上的气运,而被窃运之人很快也会死亡。就算不被强行窃运之人杀死,喝水必会被呛死,走路不是被砸死,就是被撞死之类的……甚至连感冒发烧短时间内都会要命。”
“很显然,用在他身上的并非强行窃运之法。”
“非强行窃运呢?”宋文哲想不明白。
“非强行窃运,一般就是得到了正主的同意。”元酒直接了当的说道。
宋文哲立刻拧眉反驳道:“不可能,我怎么会同意把气运借给别人呢?”
元酒凝眸审视着他:“也不一定是很正式的询问,比如有没有人跟你开玩笑,让你把气运借给他之类的?仔细想想。”
这个……
宋文哲脸色骤变,他从小到大运气是真的很好,经常买饮料都会中再来一瓶,买方便面集卡片,别人都在辛辛苦苦凑,他基本上每次都是班上第一个集齐全套卡片的男生。
有很多人都夸他运气好云云。
自然也有无数人说过,如果能分一点他的运气就好了。
他也无数次开玩笑般回答可以。
所以现在……怎么可能找得到是谁分走了他的气运啊?
“我对很多人说过这样的话……”宋文哲有些慌张,抓着被角,脸色变得很难看,“我以前不知道气运竟然是真实存在的,周围很多人也知道我运气特别好,经常开玩笑说能分点运气什么……我自然也就随口敷衍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元酒:“……”
好家伙,这就意味着想要找到是谁干的,可能真的要大海捞针了。
杜正周和熊梓诚听完,两人面面相觑。
熊梓诚出言道:“褶子一向随和,和其他人经常打成一片,这话他也对我和杜正周说过,不过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么久远无意间应允的话,真的能够成为分走气运的通行证吗?”
元酒摇头:“他气运应该是最近才开始流失了,要是小时候就被人借走气运,他就算洪福齐天也扛不住。”
“窃运应该就是近三个月的事情,这三个月内你有没有对谁说过这样的话?”
“或者仔细回想一下,你身边有没有谁,这三个月运气突然好转起来的,比较逆转那种?”
几人交谈之际,殷洁忽然晃了一下神,她扶着桌角,唇角抿得很紧。
宋从龙立刻扶住她的身体,小声问询:“你怎么了?”
“我想起来有一个人……”殷洁扭头无助地望着宋从龙,眼底既有挣扎,又有无助与愤怒,声音有点点干哑,“宝柯!”
宋文哲蓦然抬头,恍然道:“对,一个月前我表哥跟我说过,他前段时间运气特别差,要是我能分他一点运气就好了,我当时随口就答应了。那天好像是去我外祖家吃晚饭来着,我还是跟我妈一起去的……”
殷洁扶着桌子,回忆似的说道:“阿哲的表哥,是我大哥的儿子,叫殷宝柯。”
“前段时间,我妈突然让我带阿哲回去吃个饭,我没多想就回去了,还以为她找我有什么事,结果她什么都没说。”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每次找我必定是要钱,或者帮忙帮我哥和嫂子办事情。”
“久而久之,我渐渐地就不太愿意回去了。”
宋文哲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的母亲,默默咬了咬牙,最后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