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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宾主尽欢。

将南巢送回学校后,几人便回到了道观休息。

下午日头刚歇,西天蒙着大片粉紫色的云朵,慢慢向地平线下流动,瑰丽夺目。

元酒拿着雍长殊的相机,站在屋顶对着西天云盏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将镜头一转,聚焦在下方与长乘正在对弈的城上月身上。

镜头下的仙尊美好得如一尊玉像,温润又干净,但是眉眼间的神态要比呆板的雕像更灵动鲜活。

元酒毫不犹豫地按下快门,将此刻的城上月记录进了相机中。

她低头欣赏了一下自己拍照的水平,感慨自己真是个学习小能手,这相机到手才多久,她感觉自己可以进阶顶级摄影师的行列了。

欣赏完之后,元酒又接着给城上月拍了好几张。

直至被偷拍的男人抬眼横了过来:“去拍别人去,别来闹本尊。”

元酒:“我离的那么远。”

“这不是远不远的问题。”

城上月不虞的颦眉,像他们这种修道之人,感官过于敏锐,别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都是清清楚楚的,从哪个方向来,甚至带着善意还是恶意的情绪,他们有时候都能精准地感知出来。

所以被元酒对着拍了那么长时间,他此刻才开口,已经是脾气极好的。

不过元酒现在他底线上蹦跶次数多了,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继续作,什么时候必须要顺毛捋,眼下绝对不是继续偷拍的好时候,所以她立刻转移目标,换到了长乘身上。

长乘穿着自己的长袍,毛茸茸有力的尾巴就垂在地上,时不时的尾巴尖会扫动一下。

元酒盯着他的尾巴尖,眼神有点火热。

想撸。

但碰了肯定会被揍。

她内心有些痒,但是忍住了。

那些年因为偷偷摸长乘尾巴尖挨过的打,实在是太多了,说起来简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长乘对于镜头不怎么在意,他单手托腮,有些没坐姿,右手两指间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抬起来后犹豫了很久都没有落下,尾巴又开始在身后地面慢慢摆动。

元酒猜测,他大概率是被师尊布的局给难住了。

不然尾巴不会动的那么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