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元酒顽劣淘气,成天不是整这个,就是捉弄那个,一身本事全用在损招上。

气得人牙痒痒,恨不能把她重新塞进娘胎。

现在依旧是只皮皮虾,只不过把自己的能力用在了该用的地方。

长乘将骨笛收起来,掀起眼帘看了眼正在涂药的元酒,落在身后地面上的尾巴烦躁的左右甩动了两下。

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城上月看了眼他秃掉一块的尾巴尖:“你要不要来点生毛的药膏?”

长乘尾巴打了个卷,放在了自己腿上。

他低头看着变丑的尾巴,拳头硬了。

还想揍她一顿。

城上月将一个小瓷瓶推到他面前:“涂上,秃掉的地方很快就能长回来。”

长乘拿走瓷瓶,脸色很臭。

城上月接着劝解道:“揍她一顿就行了,你别越想越气,逮着她又捶一遍。”

“你又不是不了解她那点小性子,你再打她一顿,她能记你三百年,回头肯定想办法要阴回来。”

长乘抱着尾巴不说话。

城上月伸手扶额。

这两人……算了,劝不动。

……

元酒涂完药膏后,和纪京白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去了地府。

再和长乘待在一个院子里,她觉得自己肯定还是要挨揍。

长乘也就看着脾气好,但是吧……某些时候,他也很记仇。

比如……毛秃了的时候。

小时候,她因为去秘境历练,在秘境里发现一种花的根茎,泌出的汁水粘性很强。

所以她就弄了点回去,准备粘自己的木雕建筑,结果不小心一大坨弄到了椅子上。

她当时正出去找东西,想把那粘性极强的汁液弄掉。

结果回去的时候,长乘坐在了那把椅子上,然后……尾巴粘在了椅子上。

小主,

那段时间她看着长乘就跑。

长乘因为那粘性很强的汁液,尾巴上的毛脱了三个月。

而且还是东一块,西一块,特别丑。

虽然她成功躲过了那三个月,但是后面的三年拜长乘所赐,过得水深火热,提起来简直男默女泪。

……

到了冥界之后,元酒发现这边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

她跳上冥河渡口的船后,看着有过一面之缘的摆渡者:“最近冥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摆渡者站在船尾,用竹篙拨了拨前方橘色的灯火。

他蒙在眼睛上的白绸,尾端在腥风中飘摇,抿着的双唇嘴角微微下压,不答反问道:“你又来地府做什么?”

元酒从储物手镯里套了个折叠小板凳出来,摆在船尾坐在他身边,漫不经心地答道:“走亲戚。”

摆渡者:“你在阳间,肯定没少挨打。”

元酒抬头睨了他一眼。

摆渡者手指了指她的额头:“红红肿肿,蛮适合你。”

元酒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道:“你今天是想罢工,所以专门惹毛我,跟我打一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