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渐渐摸清对方的确不清楚他的计划,只是有目的地找他偷窃一件东西。

原因无他,他有入室盗窃的前科。

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因为他第一次犯案还未成年,在少管所关了几个月就出来了。

出来之后,他父母对他严加管教,虽然他学习不太行,但是父母稍微有些关系,托人把他塞进了一家搬家公司里当工人。

因为这份工作收入还算不错,能勉强养活自己,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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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来和公司里一个老员工有矛盾。

他想离职,但是贸然辞职,他的生活都很困难,于是一直在悄悄找下一份工作。

这期间碰巧赶上过年,又听他舅妈提起张家的秘密,在找工作四处碰壁的情况下,渐渐就动了歪心思。

虽然完全不知道哪个买家从何处知道他的案底,且还有能进入张家的机会,但对方出手非常大方,直接先给他打了一笔定金。

他看到突然出现在账户上的一笔钱,心思立刻就活络起来,跟对方说自己是两个人合作,又让对方给了一笔定金,打入吴家的账户。看到对方出手这么痛快,他就知道这人应该和张家关系不太好,或者是有点什么恩怨,按照原本的计划开始了偷窃。

原本以为保险柜里会存放挺多宝贝的,结果里面就只有两件东西。

一个看着有些年头的金钩,一个看起来很昂贵的蓝宝石胸针。

雇主只让保险箱里的一件东西,他就昧下了那个看起来更贵的胸针,把金钩卖给了对方。

而对方拿到金钩后,竟然表现得非常满意,很痛快又打过来第二笔钱。

他背后也嘲笑那人是个冤大头。

那个金钩融了也就一两千克,价值最多百万,但是对方却花了几百万来雇佣他们偷回来。

可是现在,屠金波完全笑不出来了。

蓝宝石胸针被找警察找到了,那个金钩他也从警察口中得知,那是张家传了很多代的传家宝,价值完全无法用金钱估量。

他这次盗窃涉及的金额巨大,牢底怕是要坐穿。

……

警察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敲了几下,拧眉问到:“那只金钩你是怎么交给买家的?”

“装在一个绿色的编织袋里,放进鑫鑫商超门口的寄存柜中,我把小票塞在他说的一栋建筑顶楼的外墙暗格内,然后就走了。”

“具体时间,小票的具体位置。”

警察知道这是最关键的信息,可以让他们距离金钩的去向更进一步。

屠金波垂头丧气地瘫坐在椅子上,手腕上挂着“银手镯”,满脸绝望地交代了地址和时间。

很快他就被带去拘留,两名警察立刻开车前往鑫鑫商超,去找商场的负责人调取当天的监控。

到了商场后,一名警察跟负责人去监控室,临走前被交代道:“记得截取视频时间长一点,从那天往后的三天内,监控全都拷下来。”

“明白。”

因为没办法确定对方去寄存柜提取赃物的时间,所以他们需要大范围筛查,希望能尽快有收获。

除了商超的监控,警察还去了屠金波说的那栋老式建筑顶楼,发现这栋建筑位置偏僻,周围很多地方没监控,有监控的地方死角也很多。

走访了楼里的居民,得到的有用信息非常有限,只是进一步让他们确定,通过小票这条线索找人是行不通的。

这栋单元楼甚至没有大门,意味着谁都能进入。

顶楼也是家家户户都能上去,平时门不会上锁。

至于顶楼角落放着的旧沙发后面的暗格,他们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觉得可能是小孩子玩耍时掏的。

旧沙发是以前住户不要的,搬到了顶楼就在那儿放着,沙发主人几年前就全搬走了。

午后,元酒与张德曜同时出现在警局门口。

张德曜抬手请元酒前面走,沉稳冷静地与元酒交换信息:“警察给我打电话说通过监控找到了取走金钩的人,但是对方蒙的很严实,监控并没有拍到正脸,所以让我过来先看一下。”

元酒耸了耸肩,摊手道:“先看看呗,虽然不一定能找到,但有线索总归是好事。”

进了警察局,元酒接连碰到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她一脚准备跨进警局的接待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走廊响起,她一回头就看到李宏启那张严肃正气的面孔,顿住脚步扬了扬右手,笑着问候:“李队长啊,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