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抬眸瞥了对方一眼,并没有搭理她们。
“周云官在哪儿?”
男人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在反复碎骨的折磨下,恨不得立刻就死去。
但此刻他连爬行都做不到。
“元观主,你这样做不太妥。”
元酒懒懒道:“等你们查清楚他做过的事情,就不会觉得我做的不妥了。”
郎代和桑心颐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阻止元酒的行为。
虐待疑犯,是会被起诉的。
该不该告诉法盲小观主啊?
桑心颐小声与郎代说道:“要不,你去和小观主说一下?”
郎代立刻摇头拒绝:“你不看看她现在一脸的阴沉,明显正在气头上,我可不敢。”
元酒的手段她们俩都很了解,对待敌人一向是以秋风横扫落叶之势,丝毫不留情面。
小主,
眼前这个扑街男能得如此特殊照顾,桑心颐觉得这人做的事情约莫是踩在了元酒的雷点上。
元酒左手提着无锋重剑,右手抓着男人的后领,将他拖到郎代和桑心颐跟前:“这人就是绑架周云官的绑匪之一,我之前没有留意他的正脸,刚刚看到才发现这垃圾是个无恶不作的狗东西,手上至少沾了十条人命的血,奸/淫敲诈的事情也没少做。”
郎代闻言顿时心惊肉跳,蹲下身将男人的脸扳起来,仔细打量过后,摇头道:“我没见过他的通缉令?”
桑心颐拿出手机,对着男人的脸咔嚓拍了张照片,丢进内部档案库搜寻,也没能匹配出结果。
但两人对元酒的话毫无怀疑,毕竟对方一手相面算命的本事神乎其神,至今未曾出过半点差错。
只能说明,眼前这个男人所犯下的一桩桩命案,警方没有发现,或者至今未能查出他与一些未曾破获的命案间的联系。
十条人命。
放在当下社会,已经属于极其重大,且性质极为恶劣的凶案嫌疑人。
“元观主,你问出周云官的下落了吗?”
元酒握着无锋重剑的手一顿,嘴角往下压了压,没说话。
桑心颐是个八面玲珑的女鬼,见状立刻转开话题:“元观主毕竟不是专门负责审讯的,能够抓到如此关键的人物,已经是劳苦功高了,我们也接到调令过来协助调查,这个人可否交给我们来处理,我保证必然尽快问出受害人的下落,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元酒将手里的男人丢给郎代,抬眼好奇地打量着妩媚动人的桑心颐:“你怎么审?”
桑心颐笑了笑,弯腰只手将如死狗般的男人拖起来,亮晶晶的美甲从男人大汗淋漓的脸上划过,笑眯眯地说道:“一些看家本事和小手段而已,不方便与小观主说得太清楚。”
她要是真说得那么露骨,回头雍先生知道得把她魂魄捏碎。
作为老大手下,人人都有守护纯洁可爱的小观主之责。
元酒没能得到确切的答案,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她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拨出一颗嫩绿色的药丸,伸手递给准备离开的桑心颐。
“我知道不能虐待嫌疑犯,所以你们把他送去拘留的时候,把这个给他服下,他身上所有挨打的痕迹都会消除,那些碎裂的骨头也会重新长好。”
桑心颐闻言犹豫了几分,回头看着郎代,不确定要不要把这种珍贵的药物给手下这个混蛋吃。
郎代接过后,笑着保证道:“元观主不必担心,我们会收拾好尾巴的。”
“那我先去审了,郎代你与小观主一起,有事给我消息。”
桑心颐提起半死不活的男人,眨眼就从夜色中消失不见。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隐约还能看见微弱的光线,元酒转身往鬼母祠方向走去,说道:“我刚刚去了鬼母祠,并没有找到鬼母,你有什么办法吗?”
郎代:“先问问庙祝吧,一般来说,鬼母不会离开太久,也不会去太远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昏暗的街道后,元酒手中的重剑收了起来。
再次出现在鬼母祠门口,附近人流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