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开飞舟的是金毛鼠,但山河也没有彻底当甩手掌柜。
他坐在船上,手里的魔骨鞭却没有收起,而是释放威压,压制着那些胆子比较小的水兽。
至于比较莽的,还是要动手先打一架。
乜经纬服用了两颗丹药后,糟糕的脸色才总算好看了些许。
他用绷带缠住左手掌心的伤口,将扔在一旁的长剑用灰色的麻布缠好,靠在船边调整体内的灵气。
正直严肃地训斥道:“你刚刚那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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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经纬笑了笑,道:“那个时候也是千钧一发,不拼不行。”
正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手边裹得严严实实的青铜剑,低低叹息着:“你现在还无法完全控制住这把剑,所以不要给它喂你的血,不然它会反噬你的。”
“师叔,我有分寸的。”
乜经纬为自己辩解了句,但并没有什么底气。
山河握着鞭子,回头看了眼那把缠着布的剑,好奇道:“这把剑,你从哪儿弄来的?”
乜经纬垂眸道:“祖传的。”
山河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嘴角,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但心底却觉得这剑的来历肯定不是这样。
正直其实也不清楚这青铜剑的来历,只知道这把剑是一件上好的法器,但同时又非常凶悍难驯,只要用剑之人稍有不慎,这把剑就会噬主。
乜经纬的这把剑从前丢失过一次,辗转到了一个邪修手中,但那个邪修最后却被青铜剑吸干了血液而亡。
邪修死后,青铜剑被特管局的妖修发现,本打算送入灵山阵中镇压,消磨掉这把剑的凶性,但后来刚巧被茅山的同门看到,这把剑便再度回到乜经纬手上。
虽然乜经纬是他的师侄,但两人搭档了这么多年,他至今还是看不透这个年纪轻轻的后辈,总觉得小家伙藏着很多秘密。
正直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长辈,所以从未刺探过青铜剑的秘密,但经过今日这一战,他觉得还是需要把乜经纬看紧点儿,以防这小子步了那倒霉邪修的后尘。
……
飞舟在湖面上快速前行,但时不时还是会碰上几只体型过大的水兽袭击,但从始至终山河都没有离开过飞舟,而被他们留在后面的长乘,此刻已经看不见身影。
白色的浓雾又卷土重来,但几人没有感受到凉意,反而觉得周围空气温度高了许多,体内多了几分躁意。
“这里的环境真的有点奇怪。”正直虽然不怕热,但本能地觉得这地方对他不太友好。
山河嗤笑道:“何止是奇怪!”
“先生何意?”
山河唇角扯了扯,但没什么笑意,意味深长地说道:“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正直与乜经纬的感知终究是比不上早就活了不知多少千年的山河长乘,等二人真正意识到此地的特殊之处时,飞舟已经临近一处岛屿。
小狸妖跳到金毛鼠身边,用尾巴蹭了蹭鼠鼠,圆溜溜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湖岸看了许久,迟迟没有说话。
“我们这是已经到了吗?感觉这湖也没有很大啊。”乜经纬准备起身,等飞舟靠岸就下船。
山河回头看向迷雾深处,感觉到灵气的波动后,慢条斯理地将魔骨鞭收入体内。
几息之后,长乘破开迷雾,足尖轻涉无波之水,眨眼间便落在船尾,左手还挂着一只两米大的青石蚌。
“你这是打完回来,顺手还捞了个蚌准备加餐?”山河嘴欠的调侃道。
长乘将青石蚌扔在船上,将指尖上的青苔和污渍清理干净,冷冷淡淡地乜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山河冷哼道:“本尊还没跟你算刚刚落水的账呢,你还敢这么嚣张?!”
长乘握着手中的银枪,冷笑道:“怎么?打一架!”
他只是懒得动手,并不是怕了这厮。
真要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山河眉头一挑,呵笑道:“你还怪嚣张的。本尊只跟强者交手,城上月来还差不多,跟你交手,只会拉低本尊的档次。”
长乘实在是懒得理他,直接略过狂妄自大的某魔,指挥正直过来帮忙。
正直看了眼近在眼前的湖岸,疑惑道:“快靠岸了,还要现在拆蚌吗?”
长乘给了他一根铜色的撬棍,从容不迫道:“不急,你先把这蚌撬开。”
山河背着手,站在不远处,时不时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