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不动声色的重复了一遍:
“下去……”
祝烛看着大长老,她确实从来都没看清过大长老的脸,他似乎总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将全身上下都包裹在这层黑色斗篷中,远远的就叫人望而却步,心生忌惮。
“师父,我不明白……”祝烛还是不解。
“你刚刚诞生的时候,就应该从这里下去,但是因为我的缘故,没能让你过去……”大长老难得一次性说了这么多个字。
要是寻常,肯定免不了祝烛的调侃,但是此时此刻,祝烛整个人都是乱的。
她不明白什么叫一诞生就应该下去?
这下去,还有活路吗?
意思死,她生来就该死吗?
怎么可能,这太荒谬了。
可是大长老,自己的师父,从来没说过什么荒谬的话。
这个时候的祝烛早就忘却了一个事实,眼前的大长老,在她的世界观里,大长老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