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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在他眼睛的地方比了比，唔，睫毛长至少一厘米。

江然刚收回手，就看到某人的嘴角扬了起来。

江然：······

“你怎么还没去公司？”

蔺云骁睁开了眼，支起脑袋笑盈盈地看着她，道：“喝醉了，今天上午在家。昨晚怎么反锁了？”

江然身子往后挪了挪，刚想装傻，蔺云骁道：“不记得了吗？”

江然顺势点头，没再说话，而是拿起床头的手机看消息。

蔺云骁见她的确是不打算说什么，眉头微凝，但很快就松开了，他似是不经意间道：“昨晚怎么睡那么早？”

“困了。”

不是他想要的回答，他接着问：“昨晚是个意外。”

江然没想到他会解释，闻言抬头看着他，认真道：“我知道。”

蔺云骁定定地看着她，确定她是真的不在意，他突然就有些胸闷，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浴室。

江然兀自刷着手机，发现昨晚的信息都搜不到，连词条都没了。

蔺云骁已经穿戴好，顺便攻略了自己，江然昨晚反锁门就是在意自己的反应。

他走到床边，俯身问江然，“起来洗漱，然后吃早餐？”

江然点头，蔺云骁扶着她坐起来，蹲下来拿着拖鞋就要帮她穿上。

江然有些不乐意了，她想光着脚，光脚舒服。

蔺云骁看她往回收脚，也知道她不乐意，就放下了鞋子，道：“我今晚帮你按腿。”

江然现在的双腿有些水肿，过去的一个月，只要蔺云骁有时间就会帮她按腿。

“······好。”

一年的时间其实已经到了，但两人都没提起契约的事。

蔺云骁巴不得江然忘记这件事，而江然是因为理不清自己的心思。

她——甚至觉得其实这样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