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绥只是想提前报个喜,慕行舟没有拿到,码头基本上就是自己的了,她有这个自信,没想到这反而让夏灼眠不安了。
季择?是他。
“那就好,那就好。”夏灼眠连连说了两遍,终于安静下来。
过了会见夏灼眠情绪稳定了些,她忍不住询问道,“你很排斥码头?”
但皖江能争抢的只有码头,她暂时没有别的选择。
夏灼眠不想说的,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但绥绥明显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开口了,目光失神的看向银光黑沉的河面,“当年你第一个拿的并不是码头,而是其他小产业,那时候慕行舟比现在更强,你来皖江时码头早就已经运营了几年了,后来的几年你很忙,里外奔走终于拿到了码头,还把慕行舟赶到国外,那时候我以为你不会有什么危险了,直到那天,你说有一批货非常重要,需要你亲自去盯着,当天下午你就走了,我在家等了你三天你都没有回来,后来,后来...”
他呼吸猛地急促了几分,面容挣扎,脸色惨白,像是做了一场不愿醒来的噩梦,“他们说,说...”
童玉绥听到这里心口猛地一痛,瞬间明白了什么,她一把把夏灼眠拥入怀抱,“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都明白。”
夏灼眠乖巧的窝在她的颈间,有些呆呆地,眼里有泪水流出,但他依旧呆呆的,似乎那悲伤都已经习惯了,“他们说你死了,货船爆炸,尸骨无存...”
童玉绥抱着他的手猛地一紧,尸骨无存,好狠,可怜了一直等着她归家的眠眠。
“别担心,不会出事的,我不会出海的。”她保证道。
怀里的人没什么反应,依旧盯着那平静的水面,神色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