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宓看过信,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玉棋瞟了一眼,不小心看到徐嘉煋少爷在最后哭诉手头不宽裕,还说顾家有钱生钱的法子,想让皇后娘娘帮他去‘借’宸贵妃亲人的产业一用。
她表情微愣,随即明白过来:“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浅浅一笑:“宸贵妃是如何得宠的,在这宫里好好宣扬宣扬。庄嫔宫里的暗桩动一动,新人那边也适当的添一把火。”
接到弟弟的暗示,徐嘉宓立刻行动起来。
当晚,她就派人请皇上过来。
轻声轻语地向皇上进言:“皇上,臣妾的弟弟不久前收到密信。信中人说家中几处产业得了金薯机缘,因不愿看到黎民受苦,自愿上交庄子荒山交由嘉煋管辖。
臣妾弟弟有心接管,造福百姓。但皇上也知道,臣妾的祖父为人严厉,嘉煋他害怕出事,一时不敢应允,只能求助臣妾。”
徐嘉宓纠结道,“臣妾一介妇人,哪懂这些。臣妾眼皮子浅,只想着庄子虽小,但能得金薯赐缘,臣妾弟弟又管着粮草,能借用兵部将那庄子的用处用于正途,于民生有益,特来回禀皇上。”
赵衡没想太多,听到对方自愿上交,又听皇后说以兵部名义接管庄子,这件事有利无害,便大手一挥应允了。
皇帝一走,玉棋就隐隐不安地问:“皇后娘娘,皇上日后知道真相,怎么办?”
这算不算欺君罔上?
徐嘉宓不以为意,“知道又如何?有信件为证,臣妾弟弟不过是被人蒙骗,又得了皇上口谕,不得不照办罢了。”
庄子让兵部管辖,弟弟不能从中得利多少,但蝇头小利,积攒下来也是一笔横财。
“放心,明日本宫就会替顾家人求个恩典。高帽子戴上,这口气顾家不咽也得咽,既能敲打顾家,也好恶心一下宸贵妃,好叫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徐嘉宓抚了下凤钗,“若是顾家人不愿戴这顶帽子,皇上顶多怪本宫弟弟没查清楚写信人是何居心,到时候推个替罪羊出来便是。”
皇上最多也就训斥她几句,祖父还在呢,皇上还能废后不成?
次日,徐嘉煋就带人强行霸占了顾家的庄子、荒山和金薯庙。
看着信中说顾家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徐嘉宓勾起唇角。
她搭着玉棋的手,缓缓起身,“顾家大义,本宫也该替他们求个赏赐才行。”
挺着大肚子,赵衡再忙也不可能不让人进来。
徐嘉宓没想到季月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