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看着二楼的一幅幅画作,反抗的叛军,挨饿的孩子……
她深呼一口气,尽量排除自己的负面情绪。
等平静下来,她也接受了别人以她的“痛苦”“压抑”为精神食粮这件事情。
“阁下,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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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无奈道,“温故,你真的是不懂风情。我说了这么一大堆,你就问什么时候开始?”
温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有些窘迫。
“给我时间让我了解你,温故。既然选定了你作为模特,那么我就得知道,你为什么痛苦。”
“您不像一个画家,而像一个行为艺术家”,温故意有所指。她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耐烦。成为绘画模特,已经要花费她不少时间,现在还要被“了解”,不知道要耽搁多久。
埃尔罗伊有些新奇,他自然懂得温故话中的讽刺,但他惊奇温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柔弱。
想想也是,能承受巨大痛苦的人,精神上就不会和“弱”产生联系。
“艺术行为不分彼此”,他回复她,有了逗弄一下她的想法。
“我建议您可以把我所有的资料调出来,这样您很快就能了解我了,阁下”,温故漫不经心地提议,“这比带我看画展更节省时间。”
“温故”,埃尔罗伊突然将食指放在温故的嘴唇上,示意她噤声。
“你能见到格瑞斯女士,能保护野蛮社的成员,都是我的功劳。”
“你应该对我怀有尊崇之心,女士。这是我们对话的基础。”
嘴唇上冰冷的触感让温故有些不适,她退后一步,想要用手擦一下嘴唇,但想着正主还在眼前,这种行为未免太过嫌弃,便硬生生忍住了。
“您大可放心这一点,我对您绝对尊敬。”
“不过也请您换位思考一下。一个人被付了酬劳,去干八个小时的活,结果到了发现是八百个小时的活。我想就算是您,也不能保持冷静,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