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小小主薄,他怎么敢在县令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儿?!
何况,这苏县令可不是普通的小小县令,他可是有一个在京城做大官儿的弟弟的。
他今天愿意见马管家,都已经是顶着极大风险了,谁知道县令有没有在别的地方安插人手,监视他们?
“不成,我做不了这事儿。你说的那证物,该不会是他俩的考卷吧?那东西事关科考,我是万万不敢动的。你们与其找我做这种事儿,不如直接去贿赂县令。”
马家一开始就知道,这主薄是不会轻易帮他们动手的,于是早早准备了大把银票,刚才马管家拿出来的一千两,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于是他又掏了掏,从怀里拿出来的一半。
“主薄大人,哪有您办不成的事儿呀?那雷家小子已经说好不继续追究了,哪怕撤不了诉状,你给毁了一两件证物,这案子不就陷入僵局了?
既然陷入僵局,那雷小子也不打算追究,案子自然就可以一直搁置。我想县令大人肯定也不会为难自己,揪着这事儿不放的。”
牛主薄本来是根本不想再插手的,但眼前明晃晃的几千两银子,让他激动的挪不开眼。
要知道马家上次托他办这事儿,也才给了不到一千两银子。就这样他还需要上下打点,缜密计划。
而今天这事儿,只不过是溜进证物堂,把东西给毁坏了,就能得到这么多银子。可谓是十分轻松啊!
要知道,他这个做主薄的,本来就有查看证物的权利。
于是牛主薄心动了,面上一阵纠结。
马管家看出了他的心动,于是决定再点一把火。
“牛大人,我知道这事儿让你很难办,但我家公子这个秀才得来也不容易,我们老爷不想让他丢掉这个功名。那这样吧,只要您愿意帮我们干这事,我就回去向老爷请命,事后再给您三千两银子!”
实际上,今天这事,马老爷批的款项是八千两。现在马管家手里拿着三千两,嘴上又答应了他三千两,合到一起也只有六千两而已。
到时候他只需要回家去说,把这八千两都送出去了,到时候他自己就能昧下两千两,想想就是一个赚钱的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