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路上无论拒绝他多少次他都坚持跟着:“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真的。”
我都能想象到药行的脸等下有多黑了,但狄邱依然自顾自地说:“多认识个朋友也好,那天晚上他也帮了我不是,我们算是同道中人了。”
雅间里,药行与狄邱大眼瞪小眼,我坐在他们中间没有说话,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药行斜斜扫过来,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只听药行凉凉地说道:“狄邱大人最近风头正盛,怎么今儿有空与我们闲坐。”
“药行兄过誉了,要不是那天有药行兄遮掩一二,我如今怎样还不知道,来,我先干了。”说着他仰头喝了一杯酒,还将杯底亮给我们看。
药行没再关注我:“狄邱大人不用这么客气,有清平在,我还是很乐于助人的。”
狄邱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停顿一会才意识到是在说我:“清……玄明确实乐于助人,帮了我很多忙,说起来我还没好好感谢她,该罚!”说罢,他又仰头喝了一杯酒。
狄邱喝酒之际,我感觉有什么踢了一下我的脚,但我完全不敢看药行,对狄邱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我和狄邱之间的约定事关火息石,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也没提及。
接下来狄邱把最近在官场酒局上学的招式,都用在药行身上,把他灌了个半醉,但药行又岂是好对付的,狄邱自是被喝趴在酒桌上,属实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最后被狄府家丁带走。
他们前脚才刚踏出房门,那药行便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长臂一伸,直接揽住了我的腰:“我担心你这么久,结果你找了个新人?”
“哎哎哎,别胡说八道,我和他是君子之交,他真的是来感谢你的。”
药行捧着我的脸盯了半晌:“你最好是,不对……他最好是君子。”
就因为药行这般借题发挥,硬是缠着我许久,我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才得以回宫里。
刚下了马车,我抬眼便瞧见影渊静静地站在寝宫门口,那一身华服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更添了几分妖冶的气质,可他此刻的神情却透着些许落寞。
“师姐,你终于回来了。”说着,影渊那狭长的眼眸微微垂下,眼睫轻颤,似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情绪,这模样瞧着竟让人莫名地心生一丝怜惜之意。